“就这样让我回去交差吗?”赤松子抱着羊头,心里在打鼓:但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对于民众来说是个好办法,可是依炎帝的性情是很难想像的…
“赤松子,今天,我还有事要做,如果您愿意的话,不如随我一起前去。”
“快来人啦,国主来了,哪家没有好水喝的,到这里来迎接农帝。”一边叫喊一边敲打鼓动,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引来很多农夫,把他们围得结结实实。
“我说过我们的国主会来我家选取地点打井的,这个外地人竟然不相信,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说话的是昨天给赤松子他们水喝的年青男子汉。
“你说得好听,没见到水出来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谁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图有虚名?”
“你还真不相信,国主,你就露一手让这个外地人瞧上一瞧。让他心服口服。”
“赤松子,我可今天要献丑了,好!我就先给你们三家打一口水井出来”。农帝说完只见他轻闭双眼,在四周走动了一下。然后 伸出两手的食指,分别指向自己的后脑勺和前面的印堂处发起功来。只见,从他的印堂处发出一束蓝图的强光,直射向地下十来丈深。
待他收了功,地面上被那光柱旋转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洞,不一会,一股泉水涌了出来。“出水啦……我们家有泉水喝啰……”他们一边喊叫一边爬在地上争水喝。
“真的好甜……好甜……你真是我们的神农天帝,是上天派你来救我们的。神农天帝……”声音越来越激烫。赤松子、宁封也被眼前这种气份所感染,这是他追随炎帝以来久违的一种感觉。
“你们就叫我为神农吧,我以前的名字就是神农。我带来了石匠,你们三家快点从四周挖掘一个土坑,然后让石匠为你们砌上石头,以后就不会漏掉,不担心没有好的水喝啦。”神农一边说一边走关心地问农夫:“还有谁家要打井的,快带我前去。”
在侍卫的拥护下,神农一整天挖掘了三十来口井,为上千的农夫解决了饮裂质水的难题。末了,他把田皴官叫上前来大声道:“这就是你说的三户人要打井吗?侍卫快与我拿来下,今天你虐待我的客人是一罪,而且,你今天欺上瞒下,保不准明天还会做出何等伤天害理之事。我今天就要带你回宫治罪。来人啦!给我把他绑上绳索。”
这一举动,让跟在一旁的赤松子只好认同:“在华山之时,并未见你有此等本事,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其实,这也是天意,我以前也不知道的,只是,来到这里以后,一次偶然的机遇,让我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本事;像先父炎帝有五彩内视肚一样。每个人其实都有他特有的一面。并不一定要模仿别人与生俱来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啊!”
“你确实与众不同,有些与常人不一般,不过,我见你在这里搞的农活大都与炎帝在华山时差不多。”
“不错,刚开始,我只有用曾经在炎帝家族中学过的、见过的来管治伊川,先祖一百多年前,曾经在炎帝木主司天大巫,先父也在陈留继伏羲的北斗纪历、大山纪历。现在,炎帝还在用,可是我觉得太阳历更加实用一些,完善一些不是吗?不过,炎帝阳历与我的有所区别,赤松子您如果感兴致的话,不如回常羊山一同与我参详参详。”
“本来,我没我多少时间在这里耗费,不过我心里改变主意了。”赤松子说:“我愿意见见你的宫殿再回华山。”赤松子把羊头交给其他的六人道:“你们可要养足了精神,一定要保管好这个羊头啊!我身上有伤行动不便,过几天便会回来,你们可不要乱跑,别让我回来找不到人。”
“行了,真是婆婆妈妈的,在我们这里是很安全的,你就放心好了。天气寒冷,你得多加点衣服才行。到时你生病了,回炎帝那,别说是在我这里让你受苦。”神农帝说完还叫侍卫拿来衣服亲自给他披上。
一行十多人,轻装上阵,只见所经之处,有很多河谷草甸,有很多的虫与各种各样的蛇,赤松子在前走越来越害怕。
“赤松子你怕什么,你也是堂堂的炎帝左前侍将,怎能这样胆怯。”
“你不知道的,神农,我什么都不怕,就怕那些小虫子来骚扰我。真是拿它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抓也抓不到,那些蛇不但灵敏异常,而且有剧毒的,你难道就不怕吗?”
“怕,谁都怕,你看他们没有一个敢走在前面的,我却不怕。你看…”说完他拿来左手胳膊上那根红色辫子一样的东西,在膝下左右来回抽打,那些虫子、还有毒草蛇都闻风丧胆逃避开去。
“你看那些虫子与蛇不是都不见了吗?”神农帝 一边说一边从一些被打抽的草莽中捡出一些果子给赤松子说:“这个果子吃得可以暖和身子,你不防吃上一些。”
赤松子接过那些草里结出来的红果子:“这个真的能吃吗?不会有毒吧!”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看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侍卫们津津有味吃,赤松子才开小口吃:“真的很不一样,有一股子辛辣味道。吃起来很是过瘾……”赤松又是好奇起来:“神农,你这又是什么法宝,我怎么以前没见你用过啊!
“这个说不上是法宝,不过我还是离开不了它的。”神农接着挥动那辫子笑道:“赤松子,还记得我那年华山出来,我一时没想到别的地方去,只好回到我的老家,也就是王屋山。谁知有一位好心的老人收留了我,他看我生得灵秀,认出先祖是从王屋山发迹的神农氏,曾经在炎帝之祖的木主司天大巫,而先父们也曾历任炎帝族之下的柱下史。很是喜欢我。不想,他这时突然一病不起。我想救他,可那位老人家却不准,说是自己有病久矣,其实早已经是快死的人了,自从与我结识,才把他的一桩心事放下。我问他究竟是何心事未了,他拿来一根红色的辫子说,那根辫子是他祖上几代人留下来的能驱逐虫蛇,还要他遇到有缘人交给他,可以有更多的用处,我问他这啊什么东西,他说这是一根赭辫。并且,要我一定要收下这根辫,说是与我有缘。如果不收下的话,老人家会死不瞑目。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老人家含恨而终。只好答应下来,一定要好好保存这根赭辫,并且还要传给我的下一代子孙。”
“就这样,你才得到那根很奇异的辫子,后来,你真的发现他的用处越来越多。是不是?”
“真如你所说,我发现他不但能驱虫蛇,而且与我的水晶肚有天衣相合之功。通过它抽打的草莽,那辫上会留下草药的味道还伴有光色,加上我的水晶肚内视,很容易就可以分辩出各种草药在五脏六腑的循经路线,及所过的穴位光球,皆像网络小管,呈红、黄、白、绿、黑、灰诸色,如犹气体流动传递全身。入脏腑的百草药无不出自此五色类。且同色相召相合而入得脉息。健者更健,病者早起沉苛,如有相同味性的伴随药气可入病灶部位,可见其化解的过程。原来,我怎么也做不到炎帝的五肚,原故就是这样。我真的要多谢那位临终的老者。”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神农的造化使然,我们当初并没有看走眼,你确实是有惊天动地之才,这样下去的话,百草药尽被你所尝,知其平毒温燥湿之性无不掌握,有赭辫而识百草药,尝百草药而治百病,你可为天下开医祖之先河。”
“岂敢,在这一生能够保民无恙便足矣,谈何祖先之虚名。”
“神农真是天下之真君,万民的样模,我此往有幸矣。”
三天后,才到达伊川的常羊山城。老远就看到高高挺立的华表。看上去那太阳历不一样。赤松子狐疑?神农上前解说:“我特地要陶工将历法绘于陶颈部,白衣黑彩。你看这历图也是不同的。宁封在先前也是能识陶土的,依你看来如何?”
宁封看后上前道:“整体看上去作双逡乌载日:一大圆象太阳之形;中心一实心圆由左右双逡乌相背负,构成中央一竖目,上南下北,四隅双各一目,每隅目大圆圆弧上有六个半弧起代表六气。加起来也就是24气;逡乌头指向东西。成春风(左)秋(风)指示点;全历图全绘四时八节二十四气。”
“不错,听这样说来天下之中。空桑树表;纵目阳乌,载日翱翔;春夏秋冬,四季昭明,东西二分,南北二至;四立居隅,二十四气,太阳轮回,神农授历,太明始终,天下农祥。”
“好一个太明始终,天下农祥,赤松子也太抬举我了,我神农岂敢担担。说笑……哈……”一旁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赤松子自己也想不到自己口若悬河,炎帝:我是炎帝之臣,怎能为别主相耀,这不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吗?幸而没有带同行来人,如果让他们传到炎帝的耳朵,岂不有性命之忧。不好,这样下去,定然会出祸国殃民之举来,我还是早些返回华山为妙。
神农见他有伤未愈,想留他多住几日,不想,赤松子执意要走。“来人啦,快给赤松子上茶,说话之际,那宫娥已端来一壶热气腾腾的茶上来,分别给臣子们满上。赤松子接过那杯,见是淡黄的有点浓,只是那一股子香气很远就闻到了。他觉得好奇便问:”神农,此是何茶,为什么有这样浓香,我可曾未见过,它能给人喝吗?
“能喝,不能喝我让人端上来干吗,你怕有毒不如让我先来喝,说完便喝了起来。还抹了抹嘴。笑道“赤松子您请……”
赤松子也不再犹豫,那香气太诱人了。“真是不错,我可曾几何时喝过这种茶。此生有幸,真是一饱口福,不知神农可否赐教,这是何物?”
“这是我经过上十次培育而成的菽米,用它磨成粉之后,再用大火煮,蜂蜜水冲,这样样便可以喝了。”
“原来是这样做出来的,你可是怎么培育出来这样好的菽米,我们华山为什么没有。”
“你错了,这还是炎帝告诉于我的。”
“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还是我七岁那年与炎帝一同上山采药,是炎帝发现这样一株菽苗,它的上面结了很多小条的果子,炎帝看了看,闻了闻、又尝了尝,他说这个很有营养的,如果加以培育将来一定可以成为一道主食。就是因为他的告示,我才得以成功培植出来。现在你要走了,我也没别的礼物相送,这里有三担菽米,你拿回去以后种植,以后你们都可以喝上这样的茶。
“真的吗?太感谢神农……帝。我代表炎帝之族真心感谢你的大恩。”赤松子不好意思说着,让宁封上前连忙接过菽米。
“不要谢我,这只不过是你们选取出来的良种在我们这里培育,现在,我只不过是原物返还而矣,该谢的应该不是我神农,是你的主人炎帝才对。”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恭敬不如从命啦!”
“我只好相送你于十一里城门外,赤松子,这一回去,不知何日以得重逢,轻身来此,不想带重伤回城,我神农心中实恐不安啦!”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神农不必挂在心,我见过炎帝自有答复,这些日还多亏你的盛情相待,你我如果有缘,他日定能相见,神农好自珍重,赤松子就此别过。”说完回到那年青男子汉的住处,让他们六个人分别挑着三担菽米种。而赤松子就提着刻划血书的羊头。与先前的六人一道往西而回去。
华山宫殿,却说炎帝与众臣子早已乱成一团,赤松子迟迟未归,他们要辱打农帝,报仇雪耻之心一个个早就如炉中火烧,急不可奈了。幸而有伏羲天帝的再三劝阻,才使他们的气焰缓和一些。可是今天一早,他们又开始沉不住气。大吵大闹起来。
“我共工不远千里来到华山,到底要看一看是那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在我们炎帝氏族内逞能,还等什么?赤松子,让我带上二千铁骑将他姓农的踏为平地。”
“共工说得对,我夸父虽然不懂什么称帝不称帝,只要谁敢与主人做对,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赤松子也真是的,去了这么多天怎能还不回来呀?”玄冥也担心起来。
“你还盼望他回来。他这一去恐怕早已成了刀下之鬼啦!”
“有谁敢动我的徒儿一根汗毛,我计蒙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除去这八百年道行,也在所不惜。”
“走……走啊……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去找他神农算账,他的民众已经挠乱了我祝融的子民。是不是要等到到他大举来犯,把我们都踩在脚下,让我们坐以待毙不成。”祝融他是最火爆的一个,看他那架势手脚步都快擦烂了。伏羲见状又站起来:“各位能不能再多等一天,这是最后一天,如果赤松子再也没回来,我就不管你们。”
大家都一同候望着炎帝:只等到他一声令下。
“好吧!看得出来,你们想为我炎帝族立功出气,明天三根煮饭。五根起程,直杀向东边的农族,大家回去准备,明早出发不得有误。”
伏羲见大家一心劝阻无用,只好无奈地好摇了摇头,叹息道:“天下无辜苍生要受苦了……”不由心酸,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