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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钟山终生

书名:彼时彼刻 作者:紫凰 更新时间:2018-01-03 00:48 字数:8068

    蕤影知道他喜欢公主,可是他很清楚公主爱着的人是天界太子凤清霄。但她从来没有厌恶他的喜欢,反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对她的爱。因为她明白,鲛人一生就只能爱一次。所谓情之所起,一往而终;这大抵就是鲛人的宿命了。

    鲛人所爱一般都是炽烈如火,有着飞蛾扑火般的决绝。生,就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 九州攻打冥海的时候,他为公主挡住了箭矢。他想:公主可以和凤清霄在一起了,他死了;公主就不用为他挂心了呢。

    蕤影自梦境里醒过来只觉得大梦一场,无论在哪一世他始终躲不开凤清霄;他和公主的距离永远是那么远呢。

    他自床上下来,单膝跪地。“属下蕤影,参见公主;公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梵月瞧着他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疼。从始至终,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他都一直护在自己身边。

    “啊蕤……”梵月轻轻唤了唤他,蕤影试探性的抬起头,梵月一把扎在了他怀里。“啊蕤,啊蕤……对不起,谢谢你……”她抱着他泣不成声。

    蕤影反手抱住她。“公主,属下会一直在您左右;属下永远不会背弃您。”如果不能以爱她的名义在她身边,就以守护她的姿势爱她。永远……

    梵月此刻心里十分难受,若是自己爱上的人是蕤影;那该多好,凡人都说选择夫婿应该选择爱自己的人。可是真正能有几个人不为情所困,选择不爱的人呢。

    无欲则刚,有了牵挂才会被制约;有了爱才会畏惧失去,大抵这就是所谓的苦中作乐吧。

    ――凤清霄失落的离开了那个院子后便重新幻了件衣裳穿上,径自回了天宫复命。

    “穷奇恶兽已经封回了境池。”凤清霄跪在凌霄殿下,波澜不惊的说着这话。巍峨壮观的凌霄宝殿柱上雕着游龙,王座上的人明显隐忍着愤怒。“对着父君,你这是什么态度?!”

    “臣告退。”凤清霄没有搭他的话,顾自回了凤殿。王座上的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凤清霄到月宫同嫦娥仙子要了几坛木樨花酿,趁着月色在月宫里的木樨树下石桌上喝了个酩酊大醉。嫦娥见他此种模样,心下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

    “殿下此去人间,是寻回了当年那个女子了吧。”嫦娥同他对坐了下来。

    凤清霄眯着醉眼看向对面的嫦娥。“仙子,知道她?”

    “自然是知道的啊,当年天庭出了那么大的事;都是因为那个女子啊。”嫦娥抚摸着怀里的玉兔。

    “说来,那个女子倒真是个奇女子。当年还能使得魔君为她杀伐,染得整个天界是一片血色呢。还有冥海遭到屠戮那件事,皆是因她而起呢。”嫦娥看着拎着坛子的凤清霄,说道。

    “当……当年,人间九州屠戮冥海,同凰儿有甚关系;不过是人类贪图鲛人帝都的富饶,这些仙子倒是道听途说,知之甚少了。”凤清霄拎着酒坛又猛灌了一口酒。

    “殿下当真觉得,当年那一切都是巧合?还是不愿意相信?”嫦娥质问着他。

    “我尚在人间历劫的时候,我也爱过一个人;他叫后羿,当年他射杀了九只金乌才保得人间百姓的性命。仙凡自古被视为不伦之恋,那时候我尚且觉得。只要不做这九天仙子,就能与他长相厮守耳鬓厮磨。”

    嫦娥失落的垂着眉眼,抚摸着怀里的兔子。凤清霄却听得有些痴了,趁着酒意。像个孩子一样期待着故事的下文。“那……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天庭有天庭的六道要去平衡,容不下我们这样的存在。那时候的王母羲和为了让我安心回去,给了后羿一颗不死药。但是没想到后羿他舍不得留我一个人在人间,他虽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也不愿离我而去。后来她就派遣她座下的信徒蓬蒙去人间,蓬蒙趁着后羿外出;喂我吃下了那颗药,而我从此也就只能守着这万世的枯冷。

    你应该明白,那个鲛人小公主无论在你心里多么美好。但在天君天后看来,她仍旧只能是个不入流的小妖。你是未来的天君,他们怎么能允许梵月这样的存在。当年魔君杀上天界,冥海被剿;你说,这些到底是谁允许的?

    当年我和后羿也好,牛郎织女也罢,还有你和那个鲛人小公主。你觉得,这天庭能放任我们去爱?”

    嫦娥抱着玉兔翩然离去,风吹起她的衣袂。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显得单薄又孤独……

    凤清霄忆起梵月死前那决绝的眼神,想起她醒来时那冷漠的神情。饶是再怎么傻,也该明白了。当年冥海之难,还是潼紫那时候的大闹天宫;都是天庭为了阻止他俩相爱所起的罪孽。

    原来她眼里的决绝不是恨他没有在她生死之际救她,而是对他深深绝望。她对他的软弱彻底绝望了,她曾经赌上了自己和整个冥海去爱他。而自己,却在暗处瞧着她一个人;为了他们的未来,放任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凤清霄拎着坛子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终于脱了力把酒坛落在了地上。比起凰儿,自己所谓的爱慕显得多么可笑啊……“哈哈……哈哈……”他大笑着,最后倒在了酒桌上。银色发浸在桌上溅出来的酒水里,白色的衣袖沾湿了一大片。他伏在桌上,剧烈的颤抖着;笑声越来越小……最后逐渐成了呜咽的声音……

    ――梵月恢复了前世记忆,想得自然是冥海近况。父王母后薨了以后,冥海如今是什么情况也尚不可知;她是冥海唯一的公主,她如何能不牵挂着自己的家呢。

    她看着蕤影,蕤影像是知晓她的心思;与她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梵月同祝烛和潼紫都告了别,便启程回了冥海了。

    祝烛看着梵月走远了,转身却发现身侧的潼紫神思早已随了梵月而去了;便打趣道。“人都走远了,若是舍不得;为何不跟着她一起去?”

    “如今,蕤影也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我该回魔界了。”潼紫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说着这话,心里却是满满的失落。

    祝烛瞧着他的模样,一阵好笑。拂了袖子回了内堂,潼紫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施了法术回了魔界。

    梵月同蕤影腾云回了冥海。往日歌舞升平,欢歌笑语的冥海在此时早已荡然无存。平静的海面,有几只孤鹜偶尔飞过钟山;当真说不出的落寞。蕤影此时也是复杂的心情,往日的帝都;在此时显得萧条至极。

    梵月同蕤影一起落在了冥海海面上,此时的冥海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躲在珊瑚丛,缩在暗礁缝隙里的鲛人;此刻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游了出来。

    碧蓝的海面上,那个蓝发红眸的红衣女子显得格外耀眼;她身后一如既往的灰蓝色头发的男子,一如当年。一时间整个冥海鲛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吾王万岁,万万岁岁!帝都必盛!”

    素日里玩世不恭的梵月,此刻却是说不出的端庄和威仪。“从即日起,我鲛人帝都将重拾当年繁荣。谥号 凰 !”

    梵月举手投足的风仪,当真有了作为一个帝王的担待了。鲛人众人,跪在海面上。“吾王万岁!帝都重拾繁荣!”

    梵月回了帝都第一件事是改革万年以来鲛人安于享乐的不良状貌,鲛人帝都最有力的武器莫过于他们的《鲛人之殇》这首曲子;还有魅术。以往鲛人修习这些都是为了玩乐,此番鲛人帝都所要修习的第一课就是居安思危。就算不为了杀戮,也要备不时之需。

    第二件事就是修筑应急通道,当年那样的惨剧断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修筑应急通道一方面在敌人突然发起进攻时可以有效撤离鲛人,另一方面也能做战略调整。

    再有就是每个刚刚出生的鲛人都必须接受训练,从小增强体制幻术能力;再丛中挑选暗卫保卫帝都。

    梵月做完这些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时间仓促;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随着时日变迁慢慢改善就是了。

    梵月漫步在自家后园珊瑚丛里,尽管千年过去了。难得的是帝都城阙一如当年,就连珊瑚也打理得很好。看来,他们一直在等她回来呢。

    七弯八拐的无意间就到了无名洞衙,龟婆婆正坐在案几前;青藤蛇盘在桌上,看见她欢快的摇着尾巴想要爬过去;梵月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蛇就乖乖的盯着她慢慢过来。婆婆拿着流贝刻刀,一笔一笔的在珊瑚粗干上刻着什么。

    “婆婆,囡囡回来了呢。”梵月抱住了老人的背,老人枯槁的手顿了顿。珊瑚上刻的鲛人面孔划坏了。小蛇亲昵的缠上了梵月的手臂,用头蹭着梵月的下巴。

    “我的小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呢。婆婆知道,你会回来的啊;婆婆一直在等你回来。”老人脸上止不住的眼泪掉了下来,一张脸顿时老泪纵横。

    “婆婆莫要难过了,囡囡不是回来了吗;囡囡以后都不会离开婆婆了,婆婆最好了。”梵月蹲在老人面前,慢慢为老人抹去脸上的眼泪。

    “你这丫头,当年也忒决绝了;明明可以活下来的,要不是先王先后。你这傻丫头啊……”老人指着她的脑袋嗔怪道。

    “婆婆,当年那种情形;我怎能一个人苟且偷生,那么多族人因我而死;我踏着族人的尸体,怎能一个人活下来。”梵月眼里满满的坚毅,当年的死是必然的;就算再来一次也会毫不犹豫。

    梵月扔去所有情绪看向老人。“婆婆,囡囡好不容易回来了;婆婆不要责怪囡囡啦,囡囡可想您了。”梵月蹲着蹭着老人的大腿。

    绿色鳞片的小蛇不停的用头颅蹭着她,企图博取一点儿存在感。

    “绿儿还是这样调皮。”梵月用食指戳着它的头颅,它偏着头配合着她的动作。“今次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离开了。乖啦!”

    “婆婆在做什么物什呢?”梵月蹲在老人边上,两只手拿起案几上的珊瑚刻饰。

    老人轻轻抚摸着她蓝藻般的长发,“老身本来想着做一个公主小时候模样的刻饰,你这丫头刚刚吓了我一跳;都刻花了脸。”老人慈祥的掐着她的脸。

    梵月吐着舌头。“婆婆,囡囡都回家了;就不用刻什么物什了,囡囡就在婆婆面前嘛。”

    “你这孩子啊……”老人摸着她的脸颊,她笑呵呵的看着老人。

    ――凤清霄自在嫦娥月宫里大醉了一场,第二日便立即下了凡界。在冥海边上的钟山上头建了一栋竹屋,顾名思义寻妻之路。

    白日里他就拎着佛经撑着鱼竿,半躺在冥海边上。晚间就撒网捕鱼,这样一来。冥海海里头的小鲛人被捕了去几只,被凤清霄下了咒让他们打理自己的竹屋。什么做饭,打扫什么的。

    几只大鲛人想要和他打一架,救回那些鲛人孩子。奈何打不过,对方还放了话。“要想救回这些鲛人小鬼,就让你们的王亲自来!”

    这天夜里,几个鲛人一合计。这种事情,公主刚刚回来不该惊动她。就悄悄找了暗卫想要救回那些孩子,恰巧躺在珊瑚堆里批阅奏则的梵月;恰巧瞧见了暗卫和几位鲛人鬼鬼祟祟的出了冥海,上了钟山。

    梵月觉得有几分怪异,便跟了上去;瞧见趁着夜色他们入了钟山,便守在礁石上规划了下应急通道的建设。还是不曾看见他们返回,觉得事有蹊跷;便入了钟山,一到钟山里头;就感觉到有一股很强劲的仙瘴,本以为不会那么顺利;却发现仙瘴虽强,却对她丝毫没有作用。

    梵月直觉这人是冲她而来的,这么多鲛人在这失踪;定是来着不善,想到这儿;梵月愈发的警觉了,身畔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梵月警觉的幻出水月剑,抵住了来人的脖颈。

    来人从暗处慢慢显出身影来,是蕤影。刚刚闯仙瘴时耗费了不少体力,还喘着粗气;身上都是细密的伤痕。梵月收起剑,拉过蕤影。

    “你怎么来了?还伤成此种模样?”梵月扶着他,幻出一个玉瓶;倒了一颗丹药喂了蕤影吃。

    蕤影吃了丹药,恢复了不少。“我瞧见你出来了,我得跟着你;不能再让你出事了。”

    梵月看着他这模样,什么也说不出来。“走吧。”梵月拉着他。“这人是冲我来的,他设的所有陷阱都对我无效;你且跟紧我就不会被伤到了。”

    俩人终于走出了所有陷阱,瞧见了山腰上的竹屋正厅还燃着烛火;梵月放开了牵着蕤影的手,幻出水月剑慢慢逼近那竹屋正厅;蕤影紧随其后保护着她。

    梵月刚想踢开竹屋正门,蕤影就把她护到了身后。蕤影打开了竹屋的门,看见里头座上喝着茶水的人。身形一怔,愣在了那里。梵月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从蕤影身后钻了出来。一眼便瞧见坐在座上的凤清霄,还有被施了法困在原地的鲛人和暗卫们。

    梵月愣了一会儿,缓过神来。“本王来寻本王的臣民,马上就走。”

    梵月为鲛人们解了法术,带着他们就要走。一个鲛人开口。“王,我们……我们有些族人还困在他手里,本……本来以为可以不惊动王。属下无能。”所有鲛人扑通一声都跪在了地上。

    梵月略显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转过身对着座上的人。“本王其他臣民在哪?你立刻给本王放了他们!”

    座上的人慢慢走了下来,走到她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梵月不曾想到这个变故睁大眼睛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头脑发热,冒着虚汗。万万年以来一直以为这是个木愣子;从来不晓得情爱,此番这是怎么了。

    等梵月缓过神来本能的想要给他一巴掌,不过……他的唇瓣好软,好暖……

    一众鲛人都看得呆了,这窒息的气氛。莫不是这是王的男人?还是王豢养的美男?一众鲛人心里一番计较,心里迟迟不能平静。

    蕤影紧紧握住了拳头,许久又放开来低下了头。梵月心里几番纠结,想着要不要给他一巴掌;又着实舍不得这软和的唇瓣,正在纠结之时。

    凤清霄一把将她带入了怀里。“我家凰儿,如今都是一海之王了呢。”

    梵月贴在他怀里像只猫一样蹭了半晌,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推开了他。“你……你……你……本王……本王今天是来寻我的族人的,你……我……反正……我族人……”

    凤清霄一把搂过结巴中的梵月,对着堂下的一众鲛人说。“本殿下今日与太子妃相聚,你们今日就且在偏房休息一宿;都下去吧。”

    一众鲛人面面相觑,看了看凤清霄怀里的梵月。张着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以为她同意了。便一起告退了,蕤影看了看里头的俩人;终于也是离开了。

    凤清霄看着怀里暴跳如雷说不出话红着脸的人儿,说不出的熨帖。解去了她身上的哑术,一可以开口。梵月一脸的气愤。“你……你……你居然擅作主张,把他们留下来!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是以前的事儿,我不喜欢你了现在!”

    凤清霄温柔的笑着,扶着她的肩膀;凑近她的耳朵说。“不是说,鲛人一生挚爱一人;为一人决其性别,为一人决其生死吗?”完了还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

    “我……我警告你,不要勾引我;你再过来我……我对你不客气了。”梵月从来不曾见过他这个模样,有些不知所措。往日里都是她调戏别人,哪有别人调戏自己的份儿。真真是常年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凤清霄相当受用她炸毛的样子,至少这样子;她就不会想起推开他了。看来以后攻心之策,得换个路线走。

    “凰儿是要如何对我不客气呢?嗯?”凤清霄一步步逼近她。梵月有些不知所措,往后退着。“别,别这样……”梵月退到了后头的竹墙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凤清霄看见她这个模样,突然又想起她那时候决绝的模样。便退了回去,牵着她的手走向内堂。“睡吧。”

    凤清霄把她带入内堂,梵月瞧着只有一张床;僵着脸转过身,却发现凤清霄在脱着衣裳;立马又把脸转了过去,虽然素日里梵月着实爱调戏别人。可……真真正的遇着这种事儿了,她只有不知所措这一个反应。

    “这个……只有一张床的话;我去外头偏房睡去了,你先睡了罢。”凤清霄一把拉住了想要逃跑的她。“去哪?和我一起睡,不许走。”

    凤清霄走过去抱住了梵月,梵月从来没有这样近的贴着他。觉得有些奇怪和说不出的煎熬,“我去外头睡。”梵月推开了他,却还是被他抓了回来抵在了床上。

    梵月看着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闭上了眼睛,凤清霄掐了掐她的脸;为她褪去了鞋子,将她放好盖好了被子;梵月全程不敢动上一动。凤清霄躺在了她身侧,自然而然的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熄了灯火。

    梵月在黑夜里睁着大眼睛,微微抬起头;在黑夜里看着他的轮廓,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凤清霄感觉到她的小动作,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梵月感觉全身的鱼鳞都竖了起来,她不敢再动了。直到头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慢慢钻出他的怀抱;摸了摸他的脸颊,刚要下床;又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另一边竹屋里有人在窃窃私语。“那个银发男人是不是我们未来驸马?”

    “没错了,咱们鲛人一辈子就爱一个人;瞧公主那个小样子,肯定咱们驸马。”

    “好像还是个太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妖族皇室;能娶到我们公主,那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不过他殿下的身份也勉强算是配得上我们公主的。”

    “蕤将军,你知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啊?他是谁?同公主何时认识的呢?”一只鲛人好奇的问道。

    “还睡不睡了!一堆大男人在背后谈论公主,你们有几个头够公主砍?”蕤影满心焦躁,满心怨怒不知道从何发出去。

    一众鲛人听得蕤影生气了,也不敢多作评论了;都静了来,沉入了梦乡。蕤影枕着头瞧着正厅房里熄灯了,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凤清霄早早的起了床。在院里的木桶里捞了几尾鱼,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见一众的鲛人守在外头。便走了过去。“凰儿还不曾起床,你们带着那几个小不点儿先回去吧。”

    说完凤清霄拎着一把葱花又回了厨房,鲛人们面面相觑一番;着实不敢擅作主张,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蕤影。蕤影看着内堂,等了许久终于转身走了;一众的鲛人也随着他走了。

    梵月昨晚是着实没有睡好,怕自己稍微一动就惊饶到凤清霄;早上凤清霄一起了床,梵月迷糊间终于霸占了整张床;睡得那叫一个踏实!

    凤清霄自厨房里生了火,做了酸辣鱼、山鸡辣肉、野猪里脊烧烤……那叫一个丰盛,重要的是这都是梵月最爱吃的菜食。梵月不是个挑食的姑娘,但真真要说起来;她爱吃肉喜欢辣,凤清霄摸准了她爱吃这些;便早早的起了床,为她做了羹饭。

    想当年他求于佛祖座下,不杀生不食荤腥;自从遇见了这个笨姑娘,什么佛家忌讳都扔了去了。

    当年第一次杀鸡,他颤抖着手;念了三天三夜的南无阿弥陀佛,如今他宰鱼杀鸡熟捻的就像一个老屠夫一样;想到这里,凤清霄不禁笑了笑。把菜食都端上了桌。

    梵月是被饿醒的,一点儿也没错。她梦见了风楼里的烧鸡、烧鹅、酱猪蹄。她掀开被子,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还没来得及思索自己在哪?自己是谁?一股饭食的香气钻入了鼻孔,她循着味道来到了正厅。一桌的佳肴美味,梵月直接伸了手拎起一只辣鸡翅;啃得那叫一个欢快。

    就在此时凤清霄抬着一份酱牛肉进来了。梵月有些尴尬,深情的看了一眼满桌的菜食。“优雅”的拈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又擦了擦手。

    凤清霄放下酱牛肉,温柔的瞧着她;拉过她的手。“乖,洗漱好了再吃。”他抱起她,把她放回了床榻上。

    然后出去了,正当梵月莫名其妙的时候;咱们的天界太子凤清霄抬着一堆洗漱用品进来了,他先用热毛巾为她擦了擦脸;又将漱口水端到她面前,讲真梵月全程处于懵逼状态;任由他摆布,说好的后会无期呢?凤清霄这厮可真真算得上是,额……那啥?居家好男友。

    凤清这厮刚刚帮她洗漱好了,这边又开始从案几上捡过白玉梳子。为她拆解了昨日的头发,取下了上头的珊瑚簪子头饰。

    他慢慢的为她梳理着蓝色的长卷发,有些过于温柔;梵月又开始犯起了困,等凤清霄为她梳理好了插好了珠翠。她才猛然清醒了过来。

    “好了,去吃饭吧。”凤清霄笑眯眯的温和的抚摸着梵月的脸颊。梵月觉得这凤清霄,自昨日相见那一刻就十分的不正常。这厮若不是假的,肯定是中了什么幻术了。昨日舍不得解了这术法。今日看来实在不解不行了,要是他对谁都这样好;太吃亏了!

    思于此,梵月施展开还魂大法。额……可是,好像没什么用处。难道是沉睡了近千年,法力都退了去了?不应该呀,梵月暗自想着。又重新施展了一次。

    凤清霄抓住她结印的手,“干嘛?我没中什么幻术。对我媳妇儿好,那不是我该做的天经地义的事儿吗?别多想了,吃饭去了。”

    凤清霄拎着她到了正厅,看见满桌的美食;实在招架不住了,什么事儿就等吃完了再说吧!想到这儿,梵月拎起碗筷,拣着盘子里的菜食。嗯,先来一口辣鸡翅,再来一口辣鱼,再来一口酱牛肉。梵月吃得,可谓是风残云卷,龙卷风过境。一时间,一桌的菜食都给她吃了个遍。奈何,爱吃是确实爱吃;不过她的食量也确实是小,她一手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手艰难的拣了一块野猪里脊烤肉,极其痛苦又快乐的吃了下去。

    凤清霄瞧着她那个舍不得的模样,终于夺去了她手中的碗筷。梵月满脸痛苦的瞧着他。“你让我吃,让我吃啊!这么多美味的菜食,我实在不忍心浪费。”

    “今日都吃了这么多了,再吃就积食了;不能再吃了,听话;你若爱吃,我天天给你做就是了。”凤清霄开始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

    “你都做了,我怎能不把它吃完呢。你别收,好浪费的,我……我能吃完的……嗝……”一个饱嗝出卖了她。

    梵月眼睁睁看着凤清霄把桌上的食物收了干净了,满心的痛心疾首。那么多美食,就那样浪费了。凤清霄当真不是人,他怎么能舍得……

    “我怎么不是人了?我是为你好,吃那么多。你看你现在不舒服了吧?”凤清嗔怪着她。

    她剜了他一眼。“我乐……嗝……意,谁让你收……嗝了!”梵月打着饱嗝,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凤清给她递过去一杯清酒,梵月愤愤接过去。喝了发现饱嗝被压了下去,肚子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嘴里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的甜蜜在舌尖缠绕。

    梵月疑惑的看了看杯子。“这是用什么酿的酒,竟然如此香冽;此前我都不曾饮过这酒水呢。”

    凤清霄又给她添了一杯。“菩提酒,记得么?那时候你和我在西天的时候最喜欢爬树梢里睡觉了。我记得你说过,菩提花很香很清冽;不知道酿成酒水该如何美味,所以我便去了西天集了一些菩提花;酿了几次,终于酿成了这菩提酿。你喜欢就好。”

    梵月放下手里的杯子。“那么远的事儿,我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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