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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唐代宗铲除奸诈 官军大败史朝义
书名：大唐热血传奇 作者：北流罗文杰 更新时间：2020-02-05 21:23 字数：6604
李辅国以功迁兵部尚书。南省视事，使武士戎装夹道，陈跳丸舞剑，百骑前驱，御府设食，太常备乐，宰相群臣毕会。辅国既得志，乃厌然骄觖，求宰相，肃宗重违说："卿勋力何任不可，但群望未一，如何？ "李辅国遂讽宰相裴冕使联表荐己。肃宗密指使萧华使喻止冕。
张皇后数疾李辅国专权，肃宗寝疾，九月甲寅，太上皇唐玄宗崩于西内神龙殿。肃宗自仲春不豫，闻上皇登遐，不胜哀悸，因兹大渐。诏皇太子监国，宣遗诏。张皇后密召太子，对李豫说：“李辅国和程元振欺君罔上、独断专权，哀家将诛李辅国及程元振，希望太子协助。”太子不从，皇后更召越王、兖王图之。
程元振知道皇后谋己，奔告李辅国，李辅国于是即伏兵凌霄门，迎太子。皇后矫诏召太子，令中官有武勇者二百余人，授甲于长生殿。李辅国、程元振俟太子至，即对太子说：“皇后和越王、兖王密谋，矫诏召太子入宫是想除去太子和我等。”太子大惊，李辅国说：“太子不必惊慌，我早已经布置好了！”于是和程元振等卫从太子入飞龙厩以俟皇后变。
是夕，太子李豫勒兵于三殿，收捕越王李系及内官朱光辉、马英俊等禁锢之，幽皇后于别殿。是日，肃宗崩于长生殿，年五十二。群臣上谥曰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庙号肃宗。程元振等始迎太子于九仙门，见群臣，行监国之礼。
唐代宗李豫，肃宗长子，母曰章敬皇太后吴氏。以开元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生于东都上阳宫。初名李俶，年十五封广平王。玄宗诸孙百余，代宗为嫡皇孙。宇量弘深，宽而能断。喜惧不形于色。仁孝温恭，动必由礼。幼而好学，尤专《礼》、《易》，玄宗钟爱之。
安禄山之乱，京城陷贼，李豫从肃宗搜兵灵武，以为天下兵马元帅。时朝廷草创，兵募寡弱，李豫推心示信，招怀流散，比至彭原，兵众数万。及肃宗回幸凤翔，时房琯、郭子仪继战不利，贼锋方锐，屡来寇袭。李豫选求勇干，频挫其锋，圣虑遑宁，士心大振。李豫率大军数旬之间，底定河南，恢复两都，二圣回銮，统率之功，推而不受。肃宗还京，大赦，改封李豫楚王。
乾元元年三月，李豫改封成王。四月庚寅，立为皇太子，改名豫。上元末年，两宫不豫，太子李豫往来侍疾，躬尝药膳，衣不角带者久之，及承监国命，流涕从之。宝应元年四月，肃宗大渐，所幸张皇后无子，张皇后惧太子功高难制，阴引越王李系于宫中，将图废立。越王李系，本名李儋，唐肃宗第二子，母为孙宫人。天宝中，封南阳郡王，授特进。至德二年十二月，进封赵王。乾元二年三月，九节度之兵溃于河北，史思明僭号相州，王师未集，朝廷震骇。朝廷诏以李光弼握兵关东，以代郭子仪。李光弼请以亲贤统师，肃宗诏以李系充天下兵马元帅。乾元三年四月，改封越王。
己巳，太子李豫即皇帝位于柩前。下诏说："国之大事，戎马为先，朝有旧章，亲贤是属。故求诸必当，用制于中权；存乎至公，岂惭于内举。特进、奉节郡王李适可天下兵马元帅。"代宗立，李辅国等以定策功，愈跋扈，至对代宗说："大家弟坐宫中，外事听老奴处决。"代宗惊视欲翦除辅国，而惮其握兵，因尊兵部尚书、判元帅行军、闲厩等使李辅国为尚父，事无大小率关白，群臣出入皆先诣辅国，辅国颇自安。飞龙闲厩副使程元振为右监门将军。流放宦官朱光辉、啖庭瑶、陈仙甫等于黔中。
代宗又加封李辅国为司空兼中书令，余如故。下制说："三年之丧，天下达礼，苟或变革，何以教人？朕遘此闵凶，攀号罔极，公卿固请，俾听朝务，斩焉縗绖，痛贯心灵，岂可便议公除，遽移谅阴。昨见所司仪注，今月十三日大祥，十五日从吉。仰凭遗制，又欲抑予，窍惟哀思，深谓未可。其百僚并以此释服，朕将继武丁之道，《素冠》之诗，恭默再周，不忍权夺。凡庶在位，宜悉哀怀。"宰臣苗晋卿等三上表请依遗制，代宗方听政。皇嗣鲁王李宇改封邹王，奉节郡王李适进封鲁王，李光弼进封临淮王。贬礼部尚书萧华为陕州司马。改行乾元钱。重棱小钱一当二，重棱大钱一当三。以户部侍郎元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度支转运使。改乾元大小钱一当一。
代宗御丹凤楼，大赦。郭子仪、李光弼、李光进诸道节度使并加实封。四月十七日立功人并号"宝应功臣"。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进爵，四品已下加阶。诸州防御使并停。内外官三考一转。益昌郡王李邈进封郑王，延庆郡王李迥进封韩王。故庶人皇后王氏、故诬人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并宜复封号。棣王李琰、永王李璘并与昭雪。建昌王追封齐王，崇恩王追封卫王，灵昌王追封郓王。以来瑱复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左武卫大将军彭体盈代为闲厩、嫩牧、苑内、营田、五坊等使，以右武卫大将军药子昂代判元帅行军司马，赐辅国大第于外。
代宗罢尚父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及兵部尚书、闲厩等使。中外闻李辅国失势，举相贺。辅国始惘然忧，不知所出，表乞解官。代宗批准，有诏进封李辅国博陆郡王，仍为司空、尚父，许朝朔望。辅国欲入中书作谢表，阍者不让内入，说："尚父罢宰相，不可入。"辅国气塞，久乃说："老奴死罪，事郎君不了，请地下事先帝矣！"代宗优辞谕遣。于是以通州刺史刘晏为户部侍郎、兼御史大夫、京兆尹，充度支转运盐铁诸道铸钱等使。观军容使鱼朝恩封冯翊郡开国公，宦官程元振为镇军大将军、保定郡开国公。
裴茙本镇谷城，及受密命，乃率麾下二千人赴襄阳。时来瑱亦奉诏依旧任，瑱遂设具于江津以俟裴茙到来。茙初声言假道入朝，及见来瑱，即说：“我奉朝廷密旨代将军。”且欲视事。瑱报说：“瑱已奉恩命复任此。”茙惶惑，喻其麾下说：“此言必妄。”遂引众射瑱军，因与瑱兵交战，茙大败，士卒死伤殆尽。茙走还谷城旧营，瑱追擒之。朝旨务安汉南，乃归咎于裴茙。
宝应元年七月，代宗下敕说：“前襄州刺史裴茙，性本顽疏，行惟狂悖。顷因试用，爰委军戎，守在要冲，无闻方略。所以申命来瑱，重抚汉南，即宜奔赴阙廷，谢其旷职。而乃顾惜名位，轻图异端，诬构忠良，妄兴兵甲。遽令追召，敢欲逗留，是有无君之心，不唯罔上之罪。又转输之物，军国所资，擅为费用，其数甚广。据其抵犯，合置严诛。但自朕登极已来，屡施恩宥，肆诸朝市，所未忍为。宜宽殊死之刑，俾就投荒之谪，宜除名，长流费州。”裴茙器局轻褊，初兴师徒，给用无节。及败挠，迟回赴召，将至京师，会有是命。既行，至蓝田驿，赐自尽。
敬羽，宝鼎人。父昭道，开元初为监察御史。羽貌寝而性便僻，善候人意旨。天宝九载，为康成县尉。安思顺为朔方节度使，引在幕下。及肃宗于灵武即大位，羽寻擢为监察御史。敬羽以苛刻征剥求进。及官军收两京后，敬羽转见委任。敬羽作大枷，有鹴尾榆，著即闷绝。又卧囚于地，以门关辗其腹，号为“肉飗饦”。掘地为坑，实以棘刺，以败席覆上，领囚临坑讯之，必坠其中，万刺攒之。又捕逐钱货，不减毛若虚。上元中，朝廷擢敬羽为御史中丞。太子少傅、宗正卿、郑国公李遵，为宗子通事舍人李若冰告其赃私，朝廷诏敬羽按之。羽延李遵，各危坐于小床。羽小瘦，遵丰硕，顷间问即倒，请垂足。羽说：“尚书下狱是囚，羽礼延坐，何得慢耶！”遵绝倒者数四。请问，羽徐应之，授纸笔，书赃数千贯，奏之。肃宗以勋旧舍之，但停宗正卿。
及皇嗣薛王李珍潜谋不轨，朝廷诏敬羽鞫之。羽召支党罗于廷，索鹴尾榆枷李珍，布栲讯之具以绕之，信宿成狱。李珍坐死，右卫将军窦如玢、试都水使者崔昌等九人并斩，太子洗马赵非熊、陈王府长史陈闳、楚州司马张昴、左武卫兵曹参军焦自荣，前凤翔府郿县主簿、广文馆进士张敻等六人决杀，驸马都尉薛履谦赐自尽，左散骑常侍张镐贬辰州司户。
胡人康谦善经商，资产亿万计。杨国忠为相，授康谦安南都护。至德中，康谦为试鸿胪卿，专知山南东路。驿人嫉之，告其阴通史朝义。谦髭须长三尺过带，敬羽按之两宿，鬓发皆秃，膝踝亦栲碎，视之者以为鬼物，非人类也。康谦乞舍其生，敬羽以后送状奏杀之，没其资产。
敬羽与毛若虚在台五六年间，台中囚系不绝。又有裴升、毕曜同为御史，皆酷毒。人之陷刑，当时有毛、敬、裴、毕之称。代宗恨敬羽杀薛王李珍，早对敬羽等不满，继位后，下令：“流放裴升、毕曜黔中，敬羽贬为道州刺史”。寻有诏杀之，敬羽闻之，衣凶服南奔溪洞，为吏所擒。临刑，敬羽袖中执州县官吏犯赃私状数纸，说：“有人通此状，恨不得推究其事。主州政者，无宜寝也。”众人大笑。
来瑱自襄州来朝，郭子仪也自河中来朝。代宗贬太子少傅李遵为袁州刺史。改封鲁王李适为雍王，以山南东道节度使来瑱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节度如故。程元振进封邠国公，右仆射、李辅国权倾朝野，山陵使裴冕欲依附李辅国，便举荐辅国心腹中书舍人刘烜为山陵使判官。代宗贬裴冕为施州刺史。秘书监韩颖、中书舍人刘烜坐狎昵李辅国配流岭表，寻赐死。
唐代宗即位，拜仆固怀恩陇右节度，未行，改朔方行营节度，以仆固怀恩郭子仪副。其秋，代宗使中官刘清潭请兵于回纥登里可汗，登里已为史朝义诱之倾国入塞，众号十万，关中骚扰，代宗使殿中监乐子昂驰于塞上劳之，遇回纥大军于忻州。先是，肃宗以宁国公主下嫁于毗伽阙可汗，毗伽阙可汗又以少子请婚，肃宗以怀恩女下嫁给毗伽阙可汗少子。毗伽可汗死，少子代立，即登里可汗。登里立，以怀恩女为可敦（皇后娘娘）。至是，可汗请与怀恩及怀恩之母相见，代宗诏从之。
仆固怀恩嫌疑登里可汗想图己，于是不敢前去相见，代宗因赐仆固怀恩铁券，手诏以遣之，即令其母便发。仆固怀恩与回纥可汗相见于太原，仆固怀恩说：“仆固有功于大唐，帮助大唐收复长安，现在反而帮助逆贼史朝义攻打大唐，那不是先可汗的功业不是前功尽弃。”可汗大悦，遂许大唐助讨史朝义，于是进兵，历太原、汾、晋，营于陕州以俟期。代宗令御史大夫尚衡宣慰之。
代宗召南北军诸将问所以讨贼计，开府仪同三司管崇嗣说："我得回纥，无不胜。"代宗说："未也。"右金吾大将军薛景仙说："我若不胜，请以勇士二万椎锋死贼。"代宗大呼："壮矣！"右金吾大将军长孙全绪说："贼若背城战，破之必矣；若闭城留死，未可取也。且回纥短于攻城，持久势且沮。我若休士张势以缀贼，使光弼取陈留，抱玉捣河北，先断其手足，然后纵间贼中，彼胁从者相疑，则灭可待。"代宗说："善。"于是命潼关、陕戒严。
先前，李辅国害死唐代宗的皇弟李倓，唐代宗一直耿耿于怀，自李辅国徙太上皇，天下疾之，代宗在东宫积不平。既嗣位，不欲显戮，遣侠者夜刺李辅国，辅国年五十九。代宗抵其首厕所中，殊右臂，告泰陵。然犹秘其事，刻木代首以葬辅国，赠太傅，谥曰丑，于是加封侠者为梓州刺史杜济以武人为牙门将。
史朝义宽厚，安禄山之人人附之，朝义使人往范阳，杀伪太子朝英等。伪留守张通儒觉之，战于城中。数日，死者数千人，始斩史朝英、张通儒等。时洛阳四面数百里，人相食，州县为墟。诸节度使皆安禄山旧臣，与思明故辈行，耻为屈于朝义，史朝义征召辄不至。
唐代宗诏天下兵马元帅雍王李适统河东、朔方及诸道行营、回纥等兵十余万讨史朝义，会军于陕州。加朔方行营节度使、大宁郡王仆固怀恩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大唐元帅李适率诸军进发，仆固怀恩与回纥左杀为先锋，鱼朝恩、郭英乂为后殿，自渑池入；李抱玉自河阳入；副元帅李光弼自陈留入。
希逸初领淄青，甚著声称，理兵务农，远近美之。听闻朝廷大军合击史朝义，大喜，于是出兵与诸节度东西夹击史朝义。各地大军汇集到陕州，仆固怀恩等对李适说：“王乃元帅，没有经历过战场，请留陕州运筹帷幄、决战百里，前方的逆贼就留给我们这些将领来收拾吧。”雍王李适于是留陕州，郭英乂、鱼朝恩也留镇陕州。
宝应元年十月二十九日，大唐大军师次洛阳，驰兵下怀州，王师部伍静严，贼有惧色。 史朝义率大军在邙山之下与官军对峙，洛阳大地上，双方战马嘶叫、战鼓雷鸣。李光弼怒对众将说：“本将军在邙山之下败于史思明，今天我要报仇。”于是飞马而出，大叫说：“史朝义逆贼出来，和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史朝义令大将田承嗣出战，田承嗣，河北平州卢龙人。家族世代为卢龙军裨校，父祖以豪侠闻名辽碣。田承嗣早年曾是安禄山部将，任前锋兵马使，因征讨奚族、契丹有功，升任左清道府率、武卫将军。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反唐，田承嗣与张忠志（李宝臣）担任前锋，攻陷河洛。后，安禄山发现田承嗣治军严整，便让其镇守颍川（河南禹州）。史思明兴兵南下，田承嗣担任前锋，再次攻陷洛阳，拜魏州（河北大名县）刺史。
田承嗣和李光弼大战一百回合，李光弼的刀眼看就要劈到田承嗣的脸，田承嗣用枪一挡化解，田承嗣一枪向李光弼刺来，眼看就要刺到李光弼的胸口，李光弼一刀抵挡又化解，李光弼越战越勇，劈得田承嗣找不到北，田承嗣不敌，慌忙回阵。仆固怀恩等唐将大喜，领军冲杀，史朝义也领十万大军冲杀，李光弼一马当先连劈敌数将下马，双方打得天昏地暗，大战一整天后，眼看天黑，双方鸣金收兵。
仆固怀恩等师来到黄水，贼徒数万，坚栅自固。怀恩阵于西原上，广张旗帜以当之，命骁骑及回纥之众傍南山出于东北，两军举旗内应，表里击之，一鼓而拔，贼死者数万。朝义领铁骑十万来救，阵于昭觉寺，敌营垒如山，旌甲耀日，诸将愕眙不敢动。马璘独率所部横戈而出，入贼阵者数四，贼因披靡溃去。副元帅李光弼壮之，说："吾用兵三十年，未见以少击众，有雄捷如马将军者。"贼军皆殊死决战，官兵短兵既接，相杀甚众。官军骤击之，贼阵而不动。鱼朝恩令射生五百人下马，弓弩乱发，多中贼而死，敌阵亦如初。镇西节度使马璘大呼说："事急矣！"遂援旗而进，单骑奔击，夺贼两牌，突入万众之中，左右披靡，大军乘之而入，朝义大败，斩首一万六千级，生擒四千六百人，降者三万二千人。双方转战于石榴园、老君庙，贼党又败，人马蹂践，填于尚书谷，朝义轻骑而走。
史朝义退守洛阳城。被朝廷大军团团围。史朝义一筹莫展，于是与众将商议对策，大将田承嗣说：“官军势大，又有回纥相助，三十六计我们还是走为上计为妙。”史朝义于是听从田承嗣之言，下令：“烧明堂，东奔汴州”。 仆固怀恩乃进收东京及河阳城，封其府库，伪中书令许叔冀、王伷等归顺官军，仆固怀恩承制释之，悉皆安定。怀恩留回纥可汗营于河阳，乃使其子右厢兵马使仆固玚、北庭朔方兵马使高辅成以步军万余众对叛军乘胜逐北。仆固怀恩常压贼而行，再战皆捷。
代宗即位，内官程元振用事，自矜定策之功，忌嫉宿将，以郭子仪功高难制，巧行离间，对代宗说：“郭子仪功高盖主，请罢子仪副元帅，加实封七百户，充肃宗山陵使。”郭子仪谢恩，上表进肃宗所赐前后诏敕，因自陈诉说：“臣德薄蝉翼，命轻鸿毛，累蒙国恩，猥厕朝列。会天地震荡，中原血战，臣北自灵武，册先皇帝，乃举兵而南，大搜于岐阳。先帝忧勤宗社，托臣以家国，俾副陛下扫两京之妖昆。陛下雄图丕断，再造区宇，自后不以臣寡劣，委文武之二柄，外敷邦教，内调鼎饪，是以常许国家之死，实荷日月之明。臣本愚浅，言多诋直，虑此招谤，上渎冕旒。陛下居高听卑，察臣不贰，皇天后土，察臣无私。伏以器忌满盈，日增兢惕，焉敢偷全，久妨贤路？自受恩塞下，制敌行间，东西十年，前后百战。天寒剑折，溅血沾衣；野宿魂惊，饮冰伤骨。跋涉难阻，出没死生，所仗唯天，以至今日。陛下曲申惠奖，念及勤劳，贻臣诏书一千余首，圣旨微婉，慰谕绸缪，彰微臣一时之功，成子孙万代之宝。自灵武、河北、河南、彭原、鄜坊、河东、凤翔、两京、绛州，臣所经行，赐手诏敕书凡二十卷，昧死上进，庶烦听览。”
代宗诏答说："朕不德不明，俾大臣忧疑，朕之过也。朕甚自愧，公勿以为虑。"代宗以郭子仪顷同患难，收复两京，礼之逾厚。时史朝义尚据洛阳，元帅雍王率师进讨，代宗欲以郭子仪为副元帅，而鱼朝恩、程元振乱政，杀裴茂、来瑱，子仪既为所间，其事遂寝，乃留京师。
史朝义带领残兵败将惊慌失措的走投汴州城下，大叫：“燕王来到，快打开城门。”汴州伪将张献诚拒之，说：“本将军已经举州及所统兵归顺朝廷。”张献诚，陕州平陆人，幽州节度使、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张守珪之子。天宝末，陷逆贼安禄山，受伪官；连陷史思明，为思明守汴州，统逆兵数万。史朝义大惊，于是率残兵败将自濮渡河北上。
雍王收东京、河阳、汴、郑、滑、相、魏等州。代宗令陕西节度使郭英乂权知东京留守。官军攻下洛阳后，东都再更乱，郭英乂、鱼朝恩等不能戢军，与回纥纵掠，延及郑、汝，闾井至无人烟。天气方冽寒，人皆连纸褫书为裳。
时，大唐诗人张继坐船途经苏州，来到枫桥下，看到天色已晚，于是在船上夜宿，张继愁绪满怀，久久不能够入眠，看到外面半挂的月亮已经准备落山，突然几声乌鸦叫声响起，寒山寺的钟声突然响起，张继于是写下名作《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寒山寺位于苏州市姑苏区，始建于南朝萧梁代天监年间，初名“妙利普明塔院”，属于禅宗中的临济宗。唐代贞观年间，当时的名僧寒山、希迁两位高僧创建寒山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