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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浑瑊大战叛军 李怀光谋反叛逆

书名:大唐热血传奇 作者:北流罗文杰 更新时间:2020-02-06 22:23 字数:7522

    灵武留后杜希全、盐州刺史戴休颜、夏州刺史时常春合兵六千来援奉天,德宗和众大臣商议他们的行军道路,卢杞说:“走漠谷的行军速度更快,就算遭到伏击,奉天也可立刻出兵接应,而走乾陵无疑会惊动先帝陵寝。”浑瑊说:“不可,那里道路险峻,会受到贼兵的截击,不如取道乾陵北面,逾过鸡子堆然后扎营,与城中相互策应,贼兵就可被打败。自从朱泚攻城以来,日夜不停地砍伐乾陵松柏,先帝陵寝早被惊动得够厉害了。眼下奉天万分危急,各道救兵皆未抵达,只有杜希全等人先行到来,这支援兵关系重大,如果据守要地,便可击破朱泚!”卢杞寸步不让说:“陛下用兵,岂能与逆贼相提并论!倘若让杜希全走乾陵,那是我们自己惊动了陵寝!”德宗看到卢杞的一脸忠贞之状,下令杜希全经由漠谷入援奉天。

    杜希全等至漠谷,贼泚邀击,乘高纵石头、木头,又以大弩射之,援军伤者众。德宗令出兵援之,贼军死战,希全不得进;退次邠州。贼攻城逾急,壕堑环之。旬日,复偏攻东北角,矢石乱入,昼夜如雨,城中死伤者甚众。重围救绝,刍粟俱尽,城中伺贼休息,辄遣人城外捃拾樵采以进御。人心危蹙,德宗与浑瑊对泣。贼朱泚北据乾陵,下瞰城内,身衣黄衣,蔽以翟扇,前后左右,皆朱紫阉官,宴赐拜舞,纷纭旁午。城中动息,贼俯窥之,慢辞戏侮,以为破在漏刻之顷,朱泚令骑将环城招公卿、士庶,责以不识天命。

    十五日,贼军造云桥成,阔数十丈,以巨轮为脚,推之使前,施湿毡生牛革,多悬水囊以为障,直指城东北隅,两旁构木为庐,冒以牛革,回环相属,负土运薪于其下,以填壕堑,矢石不能伤。城中恟惧,相顾失色。德宗召浑瑊勉谕之,令赍空名告身自御史大夫、实封五百已下者千余轴,募诸军突将敢死之士以当之;兼赐瑊御笔一管,当战胜,量其功伐,即署其名授之,不足者,笔书其身,因命以位。仍对浑瑊说:"朕便与卿别,更不用对来,纵有急切,令马承倩在卿处,但令附奏。"浑瑊俯伏呜咽,德宗亦悲恸不自胜,抚瑊背而遣之。

    前一日,浑瑊与防城使侯仲庄揣云桥来路,先凿地道,下可深丈余,上积马粪,深五六尺。次二日,浑瑊即令爇火,次一日复下柴薪夜烧之,平明,火焰高于城垒。是时,北风正急,贼乃随风推桥以薄城下,贼众三千余人相继而登。城上士卒皆久寒馁,又少甲胄,浑瑊但感激诚厉之。以饥弱之众,当剧贼之锋,虽力战应敌,人忧不济,公卿已下,仰首祝天。贼徒至地道所,桥脚偏陷,不能进。须臾,风回焰转,云桥焚为灰烬,贼焚死者数千,城中欢噪振地。时浑瑊中流矢,遽自拔之,血流沾沫,与贼格斗不已,初不言疮痛,以激士心。是日,德宗先授浑瑊二子官,余授将校有差。

    陆贽,字敬舆,苏州嘉兴人。父陆侃,溧阳令,以贽贵,赠礼部尚书。贽少孤,特立不群,颇勤儒学。年十八登进士第,以博学宏词登科,授华州郑县尉。罢秩,东归省母,路由寿州,刺史张镒有时名,陆贽往谒之。镒初不甚知陆贽,留贽三日,再见与语,遂大称赏,请结忘年之契。及陆贽辞别,张镒遗贽钱百万,说:"愿备太夫人一日之膳。"陆贽不纳,唯受新茶一串而已,说:"敢不承君厚意。"

    陆贽又以书判拔萃,选授渭南县主簿,迁监察御史。德宗在东宫时,素知陆贽名,乃召为翰林学士,转祠部员外郎。贽性忠尽,既居近密,感人主重知,思有以效报,故政或有缺,巨细必陈,由是顾待益厚。陆贽从驾幸奉天。时天下叛乱,机务填委,征发指踪,千端万绪,一日之内,诏书数百。陆贽挥翰起草,思如泉注,初若不经思虑,既成之后,莫不曲尽事情,中于机会;胥吏简札不暇,同舍皆伏其能。转考功郎中,依前充职。尝启德宗说:"今盗遍天下,舆驾播迁,陛下宜痛自引过,以感动人心。昔成汤以罪己勃兴,楚昭以善言复国。陛下诚能不吝改过,以言谢天下,使书诏无忌,臣虽愚陋,可以仰副圣情,庶令反侧之徒,革心向化。"德宗然之。

    德宗幸奉天,四方握兵,未有至者。大理卿、兼御史中丞、汴西水陆运两税盐铁兼魏州四节度粮料使等使崔纵先知之,潜告李怀光说:“皇上倚重将军,所以加将军同平章事,现在皇上有难,救兵如救火,请奔命救援。”怀光从之。崔纵乃悉敛军财与怀光俱来,调给具备。

    朔方节度李怀光对裨将张韶说:“救兵如救火,汝持表封蜡丸告诉城内‘本帅已经还军’,先稳定奉天军心。”张韶领命出发,怀光于是率军奔命。时属泥淖,怀光奋厉军士,道自蒲津渡河。怀光兵士久战河外,及次河中,将迁延。崔纵之货币先已渡河,纵谓众说:“若济,悉以分赐。”众趋利,乃西行。

    李晟在定州看到德宗的诏书,承诏泣下,即日欲赴关辅。义武军处于朱滔、王武俊之间,倚李晟为轻重,不欲晟去,数谋沮止晟军。李晟对将吏说:“天子播越于外,人臣当百舍一息,死而后已。张义武欲沮吾行,吾当以爱子为质,选良马以啖其意。”乃留子凭以为婚。义武军有大将为孝忠委信者谒李晟,晟乃解玉带以遗之,因说:“吾欲西行,愿以为别。”李晟陈赴难之意,受带者果德李晟,乃谏孝忠勿止晟。李晟得引军逾飞狐岭,师次代州,德宗诏加李晟检校工部尚书、神策行营节度使,实封二百户。

    张韶持来到奉天城外,看到叛军像蚂蚁一样攻城,自己也假装成叛军将士随贼攻城,张韶乘间逾堑,呼城上人说:“朔方军使也。”城上将士乃以绳引张韶上城而入,叛军见闻有奸细混入,忙射箭,比登堞,张韶身中数十矢。将士将张韶带见德宗,时德宗在重围中,守拒益急,既知怀光军至,令张韶号令于城上,守城官军叫呼欢声动地,人心乃安。贼军不之测,疑惧缓攻。李怀光军次醴泉,朱泚骑兵阻击怀光,怀光率军猛击,双方大战,怀光骤马厮杀,力砍敌数将下马,援军大破敌军,是夜贼军解围而去,怀光直赴奉天。怀光又败泚兵于鲁店,朱泚乃解兵还走入城。李晟军令严肃,所过樵采无犯。自河中由蒲津而军渭北,壁东渭桥以逼朱泚。

    时刘德信将子弟军救襄城,败于扈涧,闻德宗有难,率余军先次渭南,与李晟合军。军无统一,李晟不能制,因德信入晟军,李晟乃数其罪斩之。晟以数骑驰入德信军,抚劳其众,无敢动者。既并德信军,李晟军益振。军于渭桥。

    泾师犯关,德宗幸奉天,马燧引军还太原。议者云:“燧若乘田悦洹水之败,并力攻之,时城中败卒无三二千人,皆夷伤未起,日夕俟降;燧与抱真不和,迁延于击贼,乃致三盗连结,至今为梗,职燧之由。”马燧至太原,为了将功补过、平息谣言,遣行军司马王权将兵五千赴奉天,又遣男马汇及大将之子与俱来,壁于中渭桥。

    李怀光性粗厉疏愎,缘道数言卢杞、赵赞、白志贞等奸佞,且说:“天下之乱,皆此辈也,吾见上,当请诛之。”杞等微知之,惧甚,因对德宗说:“皇上可以令怀光乘胜逐泚,收复京师,不可许至奉天”。德宗从之。

    李怀光屯军咸阳,数上表暴扬卢杞等罪恶,说:“天下大乱皆因奸相卢杞打击陷害忠臣、判度支赵赞强征豪夺和神策军使白志贞等不作为所起,皇上应该诛杀卢杞等,以谢天下。”德宗不得已,以商州都虞候王仙鹤权商州防御使。贬门下侍郎、平章事卢杞为新州司马,贬行在都知兵马使白志贞为恩州司马,户部侍郎、判度支赵赞为播州司马。以京兆少尹裴腆判度支。以湖南观察留后赵憬为湖南观察使。以祠部员外郎陆贽为考功郎中,金部员外郎吴通微为职方郎中,翰林学士并如故。以侍御史吴通玄为起居舍人,充翰林学士。以河中尹李齐运为宗正卿。

    崔纵至奉天,德宗加其右庶子,充使。无几,拜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李怀光的部下韩游瑰前往奉天,与德宗所信任的中使翟文秀会回,翟文秀恃宠不法。李怀光又疏翟文秀,说:“韩游瑰带兵护驾有大功,翟文秀恃宠不尊重将领韩游瑰,宜加诛戮,以正国家法度。”德宗不得已,乃杀翟文秀。

    时,李希烈因乘胜攻陷汴州,李勉奔归宋州。希烈性惨毒酷,每对战阵杀人,流血盈前,而言笑饮馔自若,以此人畏而服从其教令,尽其死力。其攻汴州,驱百姓,令运木土筑垒道,又怒其未就,乃驱以填之,谓之湿梢。李希烈既入汴州,僭号曰武成,以孙广、郑贲、李绶、李元平为宰相;以汴州为大梁府,李清虚为尹,署百官。

    兴元元年正月,李怀光驻扎在咸阳,想吞并李晟之军,不欲晟独当一面以分己功,乃奏请说:“李晟兵力太单薄,如和我合为一军,实力将会大增,请朝廷批准。”德宗同意了怀光的要求,乃诏晟移军合怀光军。

    李晟奉诏引军至陈涛斜,军垒未成,贼兵遽至,晟乃出阵,且言于怀光说:“贼坚保宫苑,攻之未必克;今离其窟穴,敢出索战,此殆天以贼赐明公也!”李怀光恐李晟立功,乃说:“召军适至,马未秣,士未饭,讵可战耶?不如蓄锐养威,俟时而举。”李晟知其意,遂收军入垒。

    李晟每将合战,必自异,衣锦裘、绣帽前行,亲自指导。李怀光望见恶之,乃对李晟说:“将帅当持重,岂宜自表饰以啖贼也!”李晟说:“晟久在泾原,军士颇相畏服,故欲令其先识以夺其心耳。”怀光益不悦,阴有异志,迁延不进。李晟因派人对李怀光说:“寇贼窃据京邑,天子出居近甸,兵柄庙略,属在明公。公宜观兵速进,晟愿以所部得奉严令,为公前驱,虽死不悔。”怀光益拒绝。

    李晟兵军于朔方军北,每与怀光同至城下,怀光军辄虏驱百姓牛马,附近百姓苦之;晟军无所犯,深得民心。怀光军恶其独善,乃分所获与之,晟军不敢受。崔纵数奏怀光刚愎反覆,宜阴备之。

    久之,李怀光将谋沮李晟军,计未有所出。时神策军以旧例给赐厚于诸军,怀光奏说:"贼寇未平,军中给赐,咸宜均一。今神策独厚,诸军皆以为言,臣无以止之,惟陛下裁处。"怀光计欲因是令李晟自署侵削己军,以挠破之。德宗忧之,欲以诸军同神策军,则财赋不给,无可奈何,乃遣翰林学士陆贽往怀光军宣谕,仍令怀光与晟参议所宜以闻。贽、晟俱会于怀光军,怀光言说:"军士禀赐不均,何以令战?"贽未有言,数顾李晟。晟说:"公为元帅,弛张号令,皆得专之。晟当将一军,唯公所指,以效死命。至于增损衣食,公当裁之。"怀光默然,无以难晟,又不欲侵刻神策军发于自己,乃止。

    德宗分命朝臣诸道宣谕。以奉天行营都团练使杨惠元检校工部尚书。以吏部侍郎萧复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以吏部侍郎卢翰为兵部侍郎、同平章事。命宰臣萧复往山南、荆南、湖南、江西、鄂岳、浙江东西、福建等道宣慰。以京兆尹裴腆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以山南东道行军司马樊泽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以浑瑊为行在都知兵马使;以前赵州观察使康日知兼同州刺史,充奉诚军节度使。于是诏六军各置统军一员,秩从二品;左右常侍各加一员;太子宾客加四员。

    二月,德宗诏故司农卿张掖王段秀实赠太尉,谥曰忠烈,赐实封五百户。赠滑州兵马使贾隐林左仆射,以滑州刺史李澄兼汴州刺史、汴滑节度使。李怀光屯咸阳,坚壁八十余日,不肯出军,德宗忧之,屡降中使,促以收复之期。李怀光托词说:“士卒疲惫,更请休息,以伺其便”。然阴与朱泚交通,其迹渐露。怀光既不敢进军,迁延自疑,因谋为乱。初,德宗诏遣崔汉衡使于吐蕃,请吐蕃出兵佐收京城,蕃相尚结赞说:“蕃法,进军以统兵大臣为信。今奉制书,无怀光名署,故不敢前。”德宗闻之,遣翰林学士陆贽诣怀光议用蕃军,怀光坚执言不可,说:“本帅拒绝的条件有三:一是,西蕃毫无信用可言;二是,吐蕃与大唐经常交战,经常侵掠大唐;三是,我们的军队足够击败朱泚,不需要外藩援助。”于是不肯署制,怒对陆贽说:“尔何所能?”陆贽无奈,回去复命。

    李晟惧为李怀光所吞并,乃密疏请移军东渭桥,以分贼势。德宗初不许。李晟再上疏说:“怀光反状已明,缓急宜有所备。蜀、汉之路,不可壅也,请以裨将赵光铣为洋州刺史,唐良臣为利州刺史,晟子婿张彧为剑州刺史,各将兵五百以防未然”。德宗初纳之,未果行。无何,吐蕃请以兵佐诛朱泚,德宗欲亲总六师,移幸咸阳,以促诸军进讨。

    吐蕃遣使来朝,请以兵助国讨逆,德宗乃令御史大夫于颀入蕃宣谕之。加李怀光太尉,仍赐铁券,赦三死罪。怀光怒说:“凡人臣反逆,乃赐铁券,今赐怀光,是反必矣!”乃投之于地。德宗命翰林学士陆贽晓谕之。是日人心恐骇,李怀光疑德宗夺其军,谋乱益急。

    时鄜坊节度李建徽、神策将杨惠元及李晟,并与怀光联营,李晟以事迫,会有中使过晟军,李晟乃宣令云:"奉诏徙屯渭桥。"乃结阵而行,至渭桥。不数日,李怀光果劫建徽、惠元而併其兵,建徽遁免,惠元为怀光所害。

    德宗听闻怀光兼并李建徽和神策将杨惠元,大惧,于是下令:“车驾幸梁州”。左右拥德宗上马车,德宗左顾右盼好像在等人,左右对德宗说:“皇上在等何人?”德宗说:“朕在等崔纵。”左右或短崔纵说:“崔纵素善怀光,今不来矣。”德宗说:“他人不知崔纵,吾可保其心。”不数日,崔纵至,德宗大喜,拜其御史大夫。王权、马汇听闻德宗前往梁州,大惧,领兵还镇。时变生仓卒,百官扈从者十二三,骆谷道路险阻,储供无素,从官乏食,德宗叹说:"早从李晟之言,三蜀可坐致也。"于是令李晟大将张少弘自行在传口诏授晟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安众心。齐映从德宗幸梁州,每过险,映常执辔。会御马遽骇,奔跳颇甚,德宗惧伤齐映,令舍辔,映坚执久之,乃止。德宗问其故,齐映说:"马奔蹶,不过伤臣;如舍之,或犯清尘,虽臣万死,何以塞责?"德宗嘉奖无已。

    张少弘来到李晟军营,李晟拜哭受命,且说:"长安宗庙所在,为天下本,若皆执羁靮,谁复京师?"乃浚城隍,缮兵甲,以图收复。李晟与众心腹商议对策,众人纷纷说:“应该立即出兵攻打李怀光、杀他个措手不及。”李晟说:“我等以孤军独当强寇,恐为二贼之所併,不如智取之。”乃卑词厚币,伪致诚于李怀光,外示推崇,内为之备。

    时刍粟未集,李晟乃令检校户部郎中张彧假京兆少尹,择官吏以赋渭北畿县。不旬日,刍粮皆足,李晟乃大陈三军,令之说:"国家多难,乱逆继兴,属车驾西幸,关中无主。予代受国恩,见危死节,臣子之分,况当此时,不能诛灭凶渠,以取富贵,非人豪也。渭桥横跨大川,断贼首尾,吾与公等戮力勤王,择利而进,兴复大业,建不世之功,能从我乎?"三军无不泣下,说:"唯公所使。"李晟亦歔欷流涕。

    是时,朱泚盗据京城,李怀光图为反噬,河朔僣伪者三,李纳虎视于河南,李希烈鸱张于汴、郑。李晟内无货财,外无转输,以孤军而抗剧贼,而锐气不衰,徒以忠义感于人心,故英豪归向。戴休颜率奉天之众,韩游瑰治邠宁之师,骆元光以华州之兵守潼关,尚可孤以神策之旅屯七盘,皆禀李晟节度,晟军大振。

    李怀光以休颜、游瑰从李晟,益惧。李晟又致书于怀光,谕以祸福说:“公对国家有大功,为何举兵造反?如能够破贼迎銮,以掩前过,则还是国家的功臣”。李怀光卒不悟,军众见怀光造反,渐多离散,其糗粮且竭,又虏剽无所得,惧为李晟所袭。

    朱泚窃据京城,李怀光顿军咸阳,与之连结。朱泚令腹心穆庭光、宋瑗等赍白书诱梁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使严震同叛。严震,字遐闻,梓州盐亭人。世为田家,以财雄于乡里。至德、乾元已后,严震屡出家财以助边军,授州长史、王府谘议参军。东川节度判官韦收荐严震才用于节度使严武,武遂授震合州长史。及严武移西川,署严震为押衙,改恒王府司马。严武以宗姓之故,军府之事多以委严震,震又历试卫尉、太常少卿。严武卒,严震乃罢归。东川节度使又奏严震为渝州刺史,后以疾免。疾愈,山南西道节度使又奏严震为凤州刺史,加侍御史,丁母忧罢。起复本官,仍充兴、凤两州团练使,累加开府仪同三司、兼御史中丞。疾为政清严,兴利除害,远近称美。建中初,司勋郎中韦桢为山、剑黜陟使,荐严震理行为山南第一,特赐上下考,封郧国公。严震在凤州十四年,能政不渝。建中三年,代贾耽为梁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使。

    严震听闻逆贼朱泚的腹心到来,知道他们是为朱泚做说客来的,于是集众将在大厅,刀斧手排列在外面迎接穆庭光、宋瑗等,穆庭光、宋瑗等看到这样的阵势,知道大事不妙,于是心惊胆跳的来到大厅,一进入大厅,两边的将领个个按剑而起,穆庭光、宋瑗等吓得两腿发抖,连忙给严震下跪施礼,严震穿着帅服,怒对穆庭光、宋瑗等说:“现在是国家危难之际,你们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国,反而弃明投暗和李怀光一起造反?现在还有胆量来劝本刺史和你们一起造反,是不是不想活了?”穆庭光强装镇定说:“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朱泚据京城,李怀光在外掌握兵权,河朔僣伪者三,李纳虎视于河南,李希烈鸱张于汴、郑,大唐已经名存实亡,严刺史何必愚忠朝廷做无谓的牺牲?不如与李太尉一起成就大事。”宋瑗发抖着在旁边应和说:“正是!”严震大怒,下令斩庭光等。穆庭光、宋瑗等大惊,连忙拼命磕头求饶。众将像拖死狗一样拉着穆庭光、宋瑗等的腿到外面给外面的刀斧手给砍了。

    李怀光连贼,德宗移幸山南。严震既闻顺动,遣吏驰表往奉天迎驾,仍令大将张用诚领兵五千至盩厔已东迎护,德宗闻之喜。车驾发奉天,及入骆谷,李怀光遣数百骑来袭,追骑至,浑瑊令侯仲庄以后军击败之,双方大战,突然山南兵赶到,一阵猛击,击退敌军,舆驾无警急之患。既入骆谷,德宗对浑瑊说:"渭桥在贼腹内,兵势悬隔,李晟可办事乎?"浑瑊对说:"李晟秉义执志,临事不可夺,以臣计之,破贼必矣。"德宗意始安。车驾次城固,唐安公主薨,上爱女,悼惜之甚。

    李怀光的追骑被击退,个别人拍腿叹息说:“眼看就要擒住德宗了,没想到半路既然杀出一群山南兵!我们如何向主公交代?”李怀光的将领说:“看来是大唐命不该绝!我们还是各安天命散了吧,不然回去可能也是被杀头。”一个外号老鼠的骑兵自告奋勇说:“部下认识带兵前来救援的山南将领,他叫张用诚,我跟他是同乡,从小经常一起玩。”李怀光的将领大喜说:“既然你认识张用诚,那我们就策反他,这样擒德宗就不难了。”众人个个赞成。

    李怀光的骑兵化妆成官军的骑兵,乘着夜色混进官营里,子时三刻,大家都熟睡了,李怀光的骑兵偷偷摸摸的混进张用诚的房间,张用诚以为有贼进来,跃起拔剑说:“谁?”李怀光的骑兵笑对张用诚说:“古人怎么把老乡给忘了?”张用诚仔细一看,原来是从小一起偷蒙拐骗的混混老鼠,于是把剑放回鞘,笑说:“我以为是谁,没想到是你老鼠。怎么样?你也投奔官军来了?”老鼠猥琐的说:“不是,官军现在被四面夹击,像我这种聪明的人,怎么会投奔官军?”张用诚怒说:“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老鼠吞吞吐吐的说:“我也是受人所托,给将军带荣华富贵来的。”张用诚说:“何来荣华富贵?”老鼠说:“现在天下群雄并起,大唐已经名存实亡,将军何必跟随一个刺史严震,不如跟随李太尉,他日李太尉登大宝,是不是给将军封个大将军!”张用诚心动说:“我也知道跟随严震没有什么前途。”老鼠狡诈的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联合擒德宗送给李太尉,李太尉一定对我们加官进爵。”张用诚应诺。

    两人的对话无奈被一个半夜起来撒尿的忠心士兵听到,士兵连忙禀告德宗,德宗大惊,连忙召集众心腹商议对策,朝廷众官个个忧之。会严震又遣牙将马勋奉表迎候,德宗大喜,临轩召马勋与之语说:“张用诚谋叛逆,想和贼军里应外合谋朕。”马勋对说:"臣请计日至山南取节度使符召用诚,即不受召,臣当斩其首以复节度使。"德宗喜说:"卿何日当至?"马勋说:“末将克日时而奏”。德宗勉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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