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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菩萨”变“屠夫”

书名:传奇总统黎元洪 作者:韩仲义 更新时间:2019-07-24 09:12 字数:6479

    黎元洪耍小聪明,把诱杀罪责引到袁世凯头上。但袁世凯略施小计,就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一夜之间,以“忠厚长者”著称的“黎菩萨”,成了千夫所指的“黎屠夫”。

    张、方被处决的第一时间,饶汉祥拍来电报,黎元洪去了一块心病,全身轻松。他几乎一夜未眠,不停地跟危文绣说呀说,设计未来蓝图,盘算清党计划,袁世凯帮了他,怎样投桃报李,盘算着与北洋派、同盟会的关系……一向内向的黎元洪像变了一个人,一夜之间说了一年的话。危文绣又提出她出去工作的问题,他爽快地答应:“行,行,只要我老婆高兴。明天我跟兆麟说,让你做机要秘书。”

    次日,他早早地去上班,一扫心中阴霾,到处一片阳光。上午10时,吴兆麟一反常态破门而入,神色惊悚地高喊:“大哥呀,我们上了袁世凯的当了!”说着,把一张报纸拍在黎元洪的面前。他抓过报纸一看,在报纸头版头条全文登着黎元洪给袁世凯的密电、袁世凯处决张振武的军令,以及杀害张振武的详细经过!黎元洪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边击桌边歇斯底里地惊呼:“袁世凯,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袁世凯在军令中说:

    查张振武既经立功于前,自应始终策励,以成全之。乃披阅黎副总统电陈各节,竟渝初心,反对建设,破坏共和,以及方维同恶相济。本大总统一再思维,诚如副总统所谓爱既不能,忍又不可,若事容忍,何以慰烈士之灵魂?不得已即着步军统领、军政执法处总长遵照办理。

    奸诈的袁世凯,把杀害张振武的责任,全部都推给黎元洪,自己只是“不得已”“遵照办理”。既打击了黎元洪日益飙升的人气,又挑拨了黎元洪与革命党的关系。袁世凯懂得,黎元洪对自己只是政治上的依附,而非思想上的融合,他们始终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充其量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同样不愿意宿敌黎元洪做强做大。

    张、方案一公布,果然引起全国震惊:一再标榜的民主共和国家,无任何法律程序,仅凭一纸电文就致一位革命元勋于死地,怎能不令人愤慨与发指!就连与张振武、方维积怨很深的孙武也致电黎元洪:“夫事不见于南而见于北,振武则死非其地。将与之和,偏与之离,武何堪会逢其时?且未昭信谳,轻置法典,何以执天下之口,适足寒士之心?”

    诱杀风波又一次在湖北引起了一场政治风潮!

    张振武被捕那天夜晚,时功玖、冯嗣鸿立刻赶到共和党总部通报,随后与孙武、邓玉麟、刘成禺、张伯烈等人赶到军政执法处。但赶到时,张、方已于凌晨1时被处决。早8时,他们又跑到总统府,袁世凯亲自接见他们。袁世凯推脱说:“这件事我很抱歉,但经过情形诸君想必已经明了,我是根据黎副总统来电办理的。”

    随后,袁世凯还宣布以大将军规格典葬张振武,并赐赙仪3000元。

    刘成禺、张伯烈等是民社派参议员。张振武不仅与他们一起从事革命活动、组建军政府,而且同组民社,共同加入共和党。现在,张振武无端被杀,他们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慨。而且,刘成禺、郑万瞻刚刚赴武汉调解张、黎之间的矛盾;想不到时隔不久张振武就被杀。张振武本不愿进京,是刘、郑等人力劝他才去的。所以,他们无形中做了黎元洪的杀人帮凶,背上“卖友求荣”的骂名!其愤恨可想而知。

    1912年8月18日,以张伯烈为首的20名参议员提出“质问案”:对黎元洪在密电中罗列的张振武罪名一一进行驳斥,谴责袁世凯、黎元洪“口衔刑宪,意为生杀”的行为。次日参议院讨论质问案时,刘成禺慷慨陈词:“观政府杀人之手续,只等余强盗之行为,以冠冕堂皇之民国,而有此以强盗行为戕杀人民之政府,违背约法,破坏共和,吾人以不幸而睹此!则凡民国起义之功首,造成共和之巨子,皆可一一捕杀之,任凭其为帝为王矣!”

    演说中说到激愤时,他们不禁泪涕交流。当场有人愤而提出弹劾总理陆征祥、陆军总长段祺瑞,有人提出弹劾黎元洪!说他“以此空话可以杀张振武,将来即可以此空话杀百姓!”

    一时间函电交驰,人神共愤,黎元洪成了千夫所指的杀人恶魔。搞得他一夕数惊,惶惶不可终日。过去他不怎么看报,现在,每天都战战兢兢盯着报纸,成了他的“催命符”。

    8月18日,同盟会激进派报纸《民权报》赫然登出《讨杀张振武者》的文章:揭露“黎假袁以杀人,袁假黎以示威。张振武之死于非法,黎元洪主其谋,袁世凯其正凶也……妖氛敝天,中原无宁日,吾人以身命血肉购来之共和民国,岂可让一、二屠夫破坏之,而反加刃于吾身耶!”“百万言之锦绣文章,终不如一支毛瑟……爱国健儿,其速起,速起!”文章公然号召述诸武力。

    同盟会领袖黄兴,两次电诘袁世凯,要他“明白宣布,以解群疑”。并以同盟会名义宣布,将“暴戾恣睢,擅杀元勋,破坏约法,动摇民国,人神共愤”的黎元洪,革去同盟会协理,开除出同盟会!

    黎元洪本意是耍小聪明,借袁世凯之刀杀掉政敌,自己不必担屠夫之名。孰料,袁世凯棋高一着,在宣布张、方罪状时,一字不漏的将黎元洪的密电公之于众。每想及此,黎元洪是既恨且怕,惊出一身身冷汗:这人太阴险,太狡猾了!袁世凯的用意很明显:我帮你杀掉政敌,又公布你的密电,不仅陷你于不义,还让党人恨你 ,断了你联合党人的退路,你孤立无援时必将依附于我……

    为摆脱尴尬局面,黎元洪的智囊团搜索枯肠忙着“灭火”。黎元洪于8月17日、19日、21日,三次发表通电,阐述杀张振武理由,竭力为自己开脱。他为了求得與论同情,摆出一付“挥泪斩马谡”的架式,先是开列张振武15条罪状,继而又解释为什么假袁之手杀武的苦衷。说什么“元洪数日以来,踌躇再四,爱功忧乱,五内交萦,慈肠百结……但当为全国奠金瓯,不当为个人保铁券”。 之后,又假惺惺做了一番自责,拿出“退避贤路”的一套。

    最后,不忘给自己“忠厚长者”涂脂抹粉:保证对张振武家属优待抚恤,“瞻其母,养其子,使成立”。专门派人将张振武灵柩从北京运回湖北,他还要亲往祭奠,开追悼会……

    22日,黎元洪正式提出辞去副总统、参谋总长、湖北都督等职。

    当然,这一切都是黎元洪在演戏。他不仅不打算辞职,而且大力巩固他在湖北的地位。张、方被处决前后,他对可能引起的政潮和乱局有所准备,乘机将将校团、由张振武统辖的军务司卫队及屯垦事务所强行解散。针对部分军人可能发动兵变,他加强了防范措施:大街上广布军警、巡逻队,向各机关、军营广布眼线、特务,夜晚实行戒严,对邮局、电报局、港口、码头派军人盯守,对来往电文、信件做严格检查……

    黎元洪的“辞职”电一发出,便有以“湖北全体士民”名义发出的“痛责参议院并请坚留黎公”的电文。两日后,湖北旅以上军官发出梗电,对前者参议院发出的“质问书”一一批驳,坚称黎元洪“以共和党之魁杀共和党员,是公而忘私”。

    此后,湖北教育总会、地方议会、湖北保安社、商会等组织发表通电,口径都是斥责北京参议院,挽留黎元洪。

    24日,湖北军界再次发布口气强硬的通电,电文不仅痛斥刘成禹等人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亵渎副总统尊严;而且还无中生有地说:“张、方之诛系吾鄂军界同人再三开军法会议,依鄂军暂行刑令第57条,全体议决宣布死刑,电请大总统正法……于大总统、副总统、国务员皆无关也……如贵议员必欲弹劾,请将梗电所驳各款限于电到24点钟内逐一答复。同人如有一字之误,刀锯斧钺,悉加同人。贵议员如有一字之诬,刀锯斧钺亦必当有受之者。”

    通电披坚执锐,充满杀机。为给黎元洪开脱,竟把一切责任揽在自己头上。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一切都是黎元洪及其智囊团精心安排、授意的。他还要再演一次双簧。25日,他给袁世凯发电:“昨日军界通电,措辞激烈,元洪往阻无及,索稿未获,深为惶歉。自请失察为罪。”

    袁世凯心知肚明,黎元洪压根就不是真心辞职,只是做做样子。而且,袁世凯也不打算让他辞职。因为黎元洪已经深陷危机,彻底得罪了同盟会,只有死心塌地投靠他。为对付比他更难搞的同盟会,袁世凯需要他的帮助。于是,袁世凯也装模作样回了一封挽留电:“前接个电,中有退避贤路伫待严谴等语。鄂中军民商学各界,闻此消息,奔走骇汗,哀乞挽留之电不绝于京师。则鄂中人民之心意,不问可知……鄂省为中原脊膂之要枢,稍有动摇,恐全国人心闻而解体。不独鄂中父老惶惑万状也。务乞勿再宣言,俾安众志。”

    黎元洪接电后一阵窃喜,大大松了一口气,似乎一切烟消云散,平安大吉。他还想维护自己的“仁厚”形象,于是又上演了一出“孔明祭周瑜”的把戏:下令拨款2000元作为张振武移灵花费,饬令军务司每月发给张家抚恤金30元。张振武的灵柩抵鄂后派人迎接,他亲莅抱冰堂主持追悼会……

    不管他怎么修饰,都难以回到 “忠厚长者”形象,剩下的只有卖身投靠袁世凯了。

    武昌起义胜利后,武汉地区的新闻业盛极一时,一时间报馆生出十几家。其中言论最激烈、最不避锋芒者是《大江报》。该报是党人于1910年创办的,起义前就因宣扬革命,主笔詹大悲、副主笔何海鸣被清政府监禁,武昌起义后被放出。他们恢复了《大江报》的出版,一直跟黎元洪唱反调,经常发表指斥他的文章。《大江报》成为党人的喉舌。这次杀武政潮,《大江报》更是揪住袁、黎不放。黎元洪早就对它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

    恰逢这时,社会党党魁江亢虎到武汉进行所谓“社会主义”宣传,《大江报》不仅全文刊登他的讲话,还配发鼓吹无政府主义的社论。这给黎元洪下手之机:他以“破坏共和、危害民国、妖言惑众”之名查封《大江报》,逮捕何海鸣、凌大同。他们幸被军队中党人相救逃亡上海。然而没过多久,凌大同返鄂,参加反黎暴动,被黎元洪杀害。

    文学社机关报《民心报》同样言辞激烈,不避锋芒,它又是群英会风波中的秘密机关。黎元洪对它同样记恨。《大江报》被查封后,文学社党人在《民心报》上登出《哀大江报》的文章,其中有“黎元洪不过一庸常人耳,英雄不出,遂令竖子成名。”黎元洪大为恼火,立即下令把作者蔡寄鸥捉到都府,要让他解释“竖子”什么意思?经蒋翊武等人力保他才得以免罪,但《民心报》却被勒令停刊。

    除以上两份报刊外,《震旦民报》也成黎元洪的眼中钉、肉中刺。该报原为孙武出资创办。初时是拥黎的,但从孙武、张振武与其交恶,尤其张振武被害后,由同盟会接办,成为反袁、反黎的喉舌。每天刊载大量声讨袁、黎的言论。什么“床下英雄”“逃跑将军”就是那时出笼的。尤其马野马、蔡寄鸥以纪实手法、半文半白写的两篇讽刺小说《床下英雄传》《新空城计传奇》在该报上连载后,发行量大增,争相传阅,波及全国,影响极大。成为黎元洪一块挥之不去的心病!

    但因《震旦民报》在汉口英租界,一时鞭长莫及。黎元洪网罗该报罪名,通缉该报主编蔡寄鸥等人,要求英领事引渡。蔡寄鸥被迫逃亡江西。《震旦民报》被迫关闭。

    黎元洪的倒行逆施,彻底摘去他忠厚长者的光环,使党人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对起义之初推举他为大都督追悔莫及。但革命党人并未屈服,反黎活动仍在进行。《民立报》挺身而出,赫然刊出《首义一年来之湖北政局》一文:

    黎氏本一武夫,而忠厚坦白人共信之。起义之初,同人举为都督,一则利用其军中之夙望,一则因黎忠厚长者,可与为善,故如起义时之推诿,起义后用人之反复,汉阳失守后之奔窜,同人均能曲谅之。乃数日以来,其举动之横暴,竟至出人意外,报章所述,骇人听闻。……同人初以共和责任托付黎氏,乃竟为政治上发生莫大障碍,此初心万不能料及者。当此纪念之日,堂堂正座之民国大勋位、副总统、鄂军都督、领参谋部长上将黎元洪,固俨然共和之敌……

    这篇檄文毫不客气,把黎元洪的老底都揭了出来。各地反黎之声日益高涨。被通缉的何海鸣在报上公开鼓吹军事反黎:“军人乘拥护共和之决心,以恢复固有之名誉,破除宵小之奸谋,使中华民国赖鄂军以成立,仍赖鄂军而巩固者,唯鄂军人能之。”

    在上海的党人顾斌、罗子达等人潜往湖北,设立机关,以“振武会”的名义从事反黎活动。他们串联驻在城外南湖的马队二标官兵,提出“仇杀民贼”口号,宣扬“袁、黎不死,不能享受共和之幸福”,拟于武昌首义纪念日发动起义。不料,其举动被黎元洪的密探探知,当夜黎元洪派出军警将顾、罗二人抓获杀害。马队二标官兵闻讯抢先发动,当他们向都督府进袭时,遭到事先埋伏的第4师师长蔡汉卿部队镇压,造成几百名起义官兵伤亡。一些不曾卷进起义的马队官兵也惨遭杀戮,总计千余人之多!其中主要是文学社成员。这时的“黎菩萨”,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黎屠夫”了!

    当部下报告叛乱平息,击毙叛兵千余人时,黎元洪心中五味杂陈。一面庆幸,一面又觉杀人太多,有损自己宽厚仁慈的形象。他一直生活在“两面人”的矛盾之中……

    武汉人在风声鹤唳、一夕数惊中迎来首义周年纪念日。

    黎元洪的老师严复曾这样评价他:“黎公道德,天下所信。然救国图存,断非如此道德所能有效。何则?以柔暗故!遍读中外历史,以为天下最危险者,无过良善暗懦人。下为一家之长,将不足以庇其家,出为一国之长,必不足以保其国。”

    这一年来,对于黎元洪来说,是酸甜苦辣咸、忧思悲恐惊,发生太多大事,太多感慨!许多事来得突然,去得兀突,让他猝不及想,猝不及防。按理说,他一个落魄小官,一步步升为协统,他已经很满足了,谁知一夜之间升为都督,继而爬上参谋总长、副总统高位,位尊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就连袁世凯都敬他三分。可他面对武汉局势,越来越感到危机四伏。这次周年纪念他不愿搞,可又不得不搞,正想用这个机会,挽救越来越失落的形象。

    早在离纪念日还有一个月时,他就紧锣密鼓地在做准备。他给袁世凯及各省发电:“去年武昌起义之日……义旗一挥,民国肇建。回念义士阵亡,宜开周年大会,追悼前徽,特表纪念,如荷赞同,即请速派代表来鄂,共挥热泪……统希10月10日以前咸集武昌。”

    南湖马队举义虽被镇压,但黎元洪依然忧心忡忡。他探听到消息:党人计划在纪念日那天再次起义,为死难同仁报仇。假如党人计划成功,他会在来宾和民众面前大丢脸面,无地自容。

    为确保纪念会万无一失,黎元洪多次召开会议,研究对策,精心部署。他下令严禁军人入党结社,已加入者必须退出;如有军人集会结社,一经查出严惩不贷,并追究所在长官失查之责;对拉帮结派,引诱胁迫军人入党者,一律就地正法。他设立稽查处,广布暗探、特务,侦缉党人动向。同时,在武汉城内广布巡警,晚9时到次晨6时为戒严时间。都督府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工作人员出入都督府的证章一日一换。来拜见者必须在二门外解除武装。各军营设政治教官,不断对士兵进行拥袁拥黎思想教育……

    10月10日上午,纪念会在武昌万寿宫举行。大门外红灯高悬,彩旗飘扬,红绿标语四处张贴。表面看一片祥和,实际上杀机四伏。大街上多了许多便衣军警,会场四周上下密藏重兵。对与会者严格检查、搜身,严防杀手混入。北京、各省代表几百人,外国领事及各界代表近千人,还有数量可观的武昌群众。不过群众中有不少化装成老百姓的暗探、特务,随时观察会场动向……

    为防止事故发生,黎元洪和他的亲信煞费苦心。

    大会开始后,袁世凯特使宣读大总统令:授予孙中山、黎元洪嘉禾勋章,由特使给黎元洪佩带。黎元洪身着戎装,胸佩勋章发表演讲。他的讲话冗长,长达两万多字,称颂死难烈士缔造共和之功:“……识时之士,兴言改革,历经燕、豫、皖、滇、桂、粤等处,凡十六次举义不就,而于去秋假手于武昌……同志将士才数百人……乃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猝然而发大乱之端,以敌水陆六军之众……旬月之间全国响应,五十日而战争息,四月而帝制终,乃有中华民国立宪政体发生世界……”

    黎元洪突出武昌作用,竭力抹杀同盟会的功绩。

    同袁世凯一样,他也大谈政局之险象环生,把罪责归咎于“党争”“内讧”:“国体尚未公认,内政尚未统一,法律尚未完备,党争日烈,旧习未除,边衅繁生,信用未著,仍然急私利而忘公忠,逞意气而昧时势……”

    演说中,黎元洪仍不忘向袁世凯歌功颂德:“元洪得有今日,武昌得有今日,中华民国得有今日,皆我大总统旋转亁坤,与各都督宣战议和,诸壮士同心戮力,暨各友邦维持调护之赐。”这里,他将孙中山、黄兴、同盟会的功绩完全抹杀。

    首义纪念日在诚惶诚恐中度过,黎元洪松了一口气。但纪念会没有给他增加多少亮色。《民立报》评论首义一年来湖北时局说,黎元洪令人大失人望,他俨如共和之敌,乱机之日没有已时,首义同志廖落殆尽;政治迄未改良,依然昏暗,用人黑白颠倒,人民生命财产的保全成了空花幻影……

    不管怎么说,纪念会总算平安度过。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黎元洪刚刚放下的心,又沉重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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