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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圣境奇遇

书名:大唐蝶梦 作者:高祥福 更新时间:2019-07-24 09:13 字数:6004

    连绵起伏的喜马拉雅山,银装素裹,气势磅礴。珠穆朗玛峰犹如一颗钻石镶嵌在山脉中,闪闪发光。山脚下,四个黑点沿着冰雪小径攀越而上,特别明显。

    自古以来攀登珠穆朗玛峰有两条路线,一条是中国的北坡,另一条是尼泊尔的南坡。时下,尼泊尔成熟的商业化模式吸引了不少登山者从尼泊尔攀登珠峰。玛丽一行选择了南坡。在群峰环抱中,玛丽、孟翔、贝克和夏尔巴人向导翻越垭口,进入海拔在5000米以上的珠峰区域。玛丽、贝克大口喘着粗气,孟翔面不改色气不喘,脚步轻盈,即使常年在雪山上下的夏尔巴人向导也大为吃惊。

    “前几天,这里发生了一场雪崩,很不幸有40多个登山者永埋雪山,这是喜马拉雅山脉迄今为止最严重的一次山难。凭借现有的天气监测手段,雪崩是很难预测的,因为有很多诱发因素。”向导边爬着山边低着头说。

    玛丽、贝克喘着粗气,弯着腰,扶着身旁的雪壁,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迎接他们的大片碑群。石碑大部分已被冰雪包裹。

    “这是上百名登山遇难者的墓碑群,有的是青石碑,有的则是乱石堆砌而成的衣冠冢,用于纪念在登峰过程中死去的人们。”向导继续介绍道。玛丽并不停步,低着头继续往前走。孟翔知道她的目的地并不在此处,她的爷爷应该葬在山顶。

    攀登珠穆朗玛峰不可能一鼓作气地冲顶,而是要分阶段做适应性攀登。在珠穆朗玛峰共有5个营地,除大本营外,还有海拔5900米的一号营地,6400米的二号营地,7500米的三号营地和7950米的四号营地。

    “这位女士和两位先生,到达海拔5400米的珠峰大本营,所有一切不正常的反应都成为正常,我们将开始为期近一个月的煎熬。”向导边走边不断地介绍。而三人还是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真正的恐怖应该是从昆布冰川开始。昆布冰川,当地也称为‘恐怖冰川’,每天都会发生数起冰崩,而且还有成百上千条被冰雪覆盖的冰缝,一旦掉下去连尸体都找不到。登峰途中30%的遇难者葬身这里。而从大本营到第一营地的途中,必须要经过昆布冰川。”

    在踉踉跄跄中,一行四人终于到达7950米的四号营地,向导示意大家休息。

    贝克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地滑到帐篷里。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他就开始做出发冲顶的准备,这些准备中也包括上厕所。当他就走到离帐篷两米处的另一边去解决时,没想到一下踩到了冰川暗裂缝,整个人卡在了那里。这条裂缝看不到底,显得格外的深,贝克越动弹,双腿就陷得越深。贝克吓得哇哇乱叫。孟翔听到惊叫声立即冲出帐篷,看到贝克被夹在冰缝中,迅速朝着与冰缝走势垂直的方向躺下,慢慢移到冰缝边。后面的玛丽和夏尔巴人向导张着嘴握着拳头惊恐地看着。孟翔伸出右脚迅速一点对面冰壁,同时闪电一般一把抓住贝克的帽子,借着脚蹬冰壁之力随势将贝克拽了出来。夏尔巴向导也急忙上前,伸手把他扶了起来,直向他竖大拇指。贝克四肢瘫软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晚上7点,冲顶开始,远处已经一路灯火。一行四人沿着山脊直上。

    “看,山脊的右边就是中国,一个美丽的国家,”夏尔巴人向导似有意在孟翔面前赞美中国,也不忘提示道,“但要注意,阳光出来意味着寒冷的结束,但也意味着出现晒伤和雪盲的威胁。”

    孟翔扶着玛丽一寸一寸地前行。贝克拖着肥胖的身躯在后面紧紧地跟着,生怕被丢掉。

    来到“希拉里台阶”前,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开始出现拥挤。这是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最后冲刺路段。“登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下山的人要等上山的人先通过,我们可以直接上去。”看着马上就要到山顶了,夏尔巴人向导高兴地说。

    “噢,我的上帝,这是什么路啊,太难走了。”贝克因为行动不便开始发起牢骚。

    “世上本来就没有路,正因为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孟翔慢悠悠地说。

    “怎么这么慢啊?请让让,”后面传来不耐烦的催促声,两三个人拥着臃肿的李三枫正向顶峰攀登。

    贝克不满地说:“这是谁啊?架子这么大,在圣山之上人一律平等。”

    “平等?你知道他是谁吗?”一个随行的人回头看着贝克,轻蔑地说:“你不认识吧?这是‘剩人’,‘北剩’李三枫,李‘剩人’。”听起来是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正是几年前在火车站拐走大妮孩子的老太太,因在高山之上都包得严严实实,分不清男女。

    “剩人?”周围的登山者都面面相觑。孟翔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似曾相识,然多年后又有些淡忘了。

    夏尔巴人向导面无表情地说:“登山就是一面镜子,把每个人照得清清楚楚。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的性格会被放大,可以观察到自私、欲望、浮躁……”

    夏尔巴人向导的话使三个人陷入了沉思。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在冰峰间回荡。前面的人群出现了骚动,人们都向山的一侧看去,有人喊道:“有人不小心,坠下山涧了,大家要注意。”

    “谁啊?”玛丽问道。

    “是刚才陪着‘剩人’的那个女的。”夏尔巴人向导说。

    “真可惜啊。”玛丽扶着一块光滑的冰壁,弯着腰喘着气,她摇摇手,说:“不行了,我也不想上去了,你们继续往上爬吧。”

    贝克不解地看着玛丽,又望望山峰,似乎心有不甘,他对着夏尔巴人和孟翔说:“既然都爬到这么高了,不差这一点,我们继续上吧。”

    “能上到珠穆朗玛峰主峰已经是超越了自我,不一定非要到最高点,我也不想继续爬了,这样吧,我留下照看玛丽,你们继续攀登吧。”孟翔比较绅士,主动留下陪着玛丽。这正合玛丽的心意,她的脸上微微地红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贝克和夏尔巴人撅着屁股继续攀登。夏尔巴人不放心地回头说:“登顶,只是登山的开始,大部分山难都是发生在下山的过程中,你们可要注意啊。”孟翔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担心。

    珠穆朗玛峰下的这段冰峭被称为“死亡地带”,珠峰上散布的追梦者的尸体就是无言的证明。孟翔和玛丽沿着峰底平台开始搜寻。玛丽估计她的爷爷应该葬在此处,也就是在下山时遇难的。孟翔知道玛丽的想法,陪着她一起寻找。他们找到好多“冰坟”都不是,玛丽有些失望了。

    他们看到有一具尸体倒毙在峰壁上,没有任何东西掩盖,想必是一个人遇难时没有同伴掩埋。孟翔看着心中不忍,于是拿出登山镐,在山根处凿冰层,准备挖个洞掩埋这具无名尸体。他一镐一镐地凿,冰花四溅,打在脸上麻酥酥地痛。玛丽先是一愣,后也默默地加入他的行动,帮助清理碎冰。

    尽管戴着厚厚的皮手套,但孟翔的手也快要磨出水泡,这在海拔8500多米的雪峰非常危险。可以说,为了掩埋这具无名尸体,孟翔冒着付出生命的代价。

    冰坑逐渐扩大,足以容下一个成年人。孟翔放下登山镐,到一旁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尸体,生怕把哪处折断。把尸体放到坑边,他拽着冻得严实的衣服一点一点把尸体放到坑里,突然脚下一滑,他也跌到坑里,轰隆隆,坑的底部居然受压坍塌了,孟翔来不及反应也随着往下滑落。一旁的玛丽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拽孟翔,哪还拽得住,反而也被带下冰窟之中。

    孟翔和玛丽不停地向下滚动着,四周一片漆黑,心中万分焦急。

    突然,他俩似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逐渐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四周又变得明亮如白昼,身下是绿色的厚厚的青苔,如地毯一般。二人不禁奇怪,这是哪里?

    原来此处是雪山山体与冰雪的接触面之间的空间,由于受常年融化雪水的冲刷,山表面与冰层已经分离,且空间越来越大,外面的冰层犹如透明的水晶一般,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里面阳光充足,四季如春,而外面则冰天雪地。果然,四周传来阵阵清香,原来是长着一片片冰山雪莲。孟翔正饥饿难耐,不禁抓起几朵莲花放进嘴里,只觉馨香无比,精神倍增。

    两人好奇地四处搜寻,也发现一些尸骨,显然当年也有人偶然坠入,但没有活下来,两人不禁心中凛然,不知是否能活着走出去。

    沿着山坡向下走了一段,突然依着山体出现一片空地,有一道紧紧关闭的石门,门旁伫立着两座神兽,上面横梁上刻着几个金色的怪异大字。

    孟翔呆呆地看着,不知这神奇的地方是哪里。

    玛丽看着石门,不一会儿泪水随着脸颊淌下。孟翔看了半天不知所措,一转头看到玛丽泪流满面,不由得吓了一跳。他扶着玛丽,连忙问:“你怎么了?身体受伤了?”

    玛丽擦了一下眼泪,又“扑哧”一下笑了。这更让孟翔既迷糊又忐忑。

    正在孟翔彷徨不定的时候,玛丽开口了:“好幸运,你知道吗,我终于完成我爷爷的夙愿了。”

    “什么?”孟翔张着嘴,吃惊地问。

    玛丽靠着一块石头坐下来,慢慢地说道:“这里有一个神秘的传说,从前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登位后,宣布禁止佛教,听到消息后,僧侣们提前将大量经典和宝物埋藏起来,其中包括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带去的大量书籍,随后将其秘密转移到珠穆朗玛峰一个隐藏的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在那里修建了神庙,称为帕巴拉神庙。随着时光流逝,战火不断,那座隐藏着无数珍宝的神庙渐渐消失于历史尘埃之中。后来,希特勒派军队进藏寻找帕巴拉神庙,毫无所获。”

    “那这个是不是就是……”孟翔用手指着石门。

    “是的,这就是帕巴拉神庙了,”玛丽肯定地点点头说,“我爷爷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业余探险家,他意外获得当年纳粹进藏寻找帕巴拉神庙的路线图,于是孤身一人登山寻宝,此后杳无音讯,估计在山上遇难。”

    “啊,原来是这样。”孟翔惊叹道,“那我们要打开帕巴拉神庙吗?”

    玛丽拧紧了眉头,抬头看着透亮的冰层说,“都过去1200多年了,为了寻找宝藏,死了无数的人,现在,我已经是百万富翁,有没有这些财宝都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我们要活着出去。”

    “你说得很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孟翔赞同地点点头,看着附近的尸骸,提议道,“这里有这么多无名尸骨,数千年来暴露在外,不如我们挖个坑给掩埋吧,以使他们入土为安。”

    “好的。”

    二人在石门附近搜寻,挑了一处松软的地方,用尖锐的石头当铲子,开始挖坑。挖了有一尺深,突然露出了一个铁盒,盒子外部早已锈迹斑斑。孟翔看了一眼玛丽,双手捧起铁盒,好奇地上下查看了一下,用力掰着试图打开盒盖,然而纹丝不动。看着孟翔要打开,玛丽快速地后退了几步。孟翔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拿起身边的石头用力地撬着,“嘭”,盒盖应声而开。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盯向盒内。盒内平放着一个发黄的牛皮包,牛皮上烙着“古圣遗书”四个藏文。孟翔更加好奇,又轻轻地打开牛皮,露出了一部残破的古籍,封面也只剩了三分之一,上面微微显示出一个篆书大字,好像是一个“背”字。孟翔眼前一亮,这正是师父要他注意寻找的古书啊。显然,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李淳风随行也带去了半部残书,最后都交由僧人保管。孟翔看着此书,如获珍宝,连忙放入怀中。

    孟翔和玛丽把无名尸体和能发现的遗骨都给掩埋了。二人不想久留,沿着山坡一直向下,有的地方山坡与冰层离得很高,有的地方两者则近在咫尺,二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低头下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终于走到山下低缓处,眼前的山和冰层似乎已冻在一起,看来并无出口。

    玛丽一屁股坐在山石上,几近绝望。

    孟翔认真地观察着山脉和冰层的走势,他判断,山脚处必有水流的出口。果然,转了一会儿,前面豁然开朗,正是水流的出口。孟翔紧紧地拉着玛丽的手,低着头,沿着滑溜的冰面,一点一点地走出来,原来正是山下。

    正在二人沉浸在惊喜之中时,突然听到身后沉闷的一声巨响。二人回头一看,原来刚从里面出来的“水晶宫”已经塌陷。两人不禁暗暗称奇。

    两人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孟翔无奈地说:“你要我做向导,其实我并不知道你真正要做的是什么?”玛丽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我的父亲是美国海军陆战队一名杰出的外科医生。这也是影响我选择护士职业的重要原因之一。正当我在护士学校学习的时候,因为医疗工作的需要,我的父亲随部队远赴索马里开始维和行动。”

    玛丽停顿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在局势动荡的索马里,父亲尽职尽责地救治伤员,不仅是美国人,还有所谓的‘敌人’。当他为一名在自杀爆炸中受伤严重的敌人包扎伤口时,那人投来感激的目光。然而,在为另一名受伤的敌人包扎伤口时,这个敌人却引爆了藏在身上的炸弹,父亲及附近的两名士兵当场被炸身亡,数人受伤。”

    孟翔默默地倾听着,和她一起悲伤。

    “闻悉父亲牺牲的噩耗,我悲痛不已,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梦想,一名医生都无法挽救自己的生命,更何况一名志愿者?”玛丽说得激动起来,继续道,“我开始思索,人类到底需要什么?怎么才能挽救整个人类?”

    原来,在痛苦与彷徨中,玛丽病倒了。她不得不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玛丽像她父亲一样,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和活力。因为,她知道她的使命,必须要完成学业,继承父亲未完的遗愿。

    不久,她就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在选择实习地时,她毅然选择了富有挑战和冒险的非洲利比里亚。

    利比里亚,位于非洲西部,西南濒临大西洋。1989年,利比里亚内战爆发,战争整整持续了14年。据不完全统计,在这14年的内战当中,利比里亚至少有25万人死亡,100万人远离家园。

    飞机经过17小时的飞行,顺利降落在利比里亚罗布兹机场。当玛丽怀着好奇的心情走下飞机后,顿时感到周围热浪袭人,喘不过气来,衣服不大一会儿就湿透了。再看看四周满目苍凉,方圆多少里都看不到人家。在机场外等待到驻地的汽车时,赤道的骄阳,令医疗队的志愿者们大汗淋漓。不久,一些队员随身携带的矿泉水就喝完了。不知是谁发现在不远处有口水井,于是,有人兴奋起来,商量着打水消暑解渴。很快,两名志愿者就用自带的水壶从水井里打上了水,准备痛饮一番。这时陪同的人发现了,几步上前,一把抢过水壶:“No,No,在没有消毒的情况下千万不能喝,这里的病菌传染性很强,一人染病,大家都难幸免。”玛丽听了感觉有一丝丝恐惧。

    “在利比里亚战乱时,有许多死尸都没人处理,造成疟疾、霍乱等十几种传染病流行,使得大多数水源都被污染。”向导告诉他们,“甚至于你们刷牙都要用煮沸的水。”于是,在利比里亚服务的日子里,玛丽每天一早就和其他志愿者到井边拉水。

    9月,进入利比里亚的雨季。本来应该每周送一次给养的运输车,由于道路泥泞,一个月都无法将给养运到。即使在天气晴好的时候,给养也不能保证送到,经常中途被叛军劫持。玛丽和同伴们面临着食品短缺的困境。

    中午,他们无奈地分吃了有限的一点面包。由于饥饿,队员们午休时难以入眠。而玛丽却睡得很香甜。等她醒来后,她高兴地告诉队友,刚才在梦中,她梦见吃火鸡肉,整整吃了一中午的火鸡胸脯,惹得队友哄堂大笑。

    傍晚,她值班时,接收了一位病人。病人是一个孩子,身上有五处枪伤,喷着血,昏迷不醒。“最近周围又没有发生冲突,怎么还会有人受伤?”正当玛丽疑惑时,一位官员告诉她,当地有些人迫于生计,经常持枪到森林里打猴子卖钱。受伤的孩子就是由于饥饿爬到树上找果子吃,却被别人误当成猴子给打了。玛丽和同伴对患者进行了血液化验,而化验结果却使玛丽大吃一惊,这个受伤的孩子已经感染了艾滋病病毒。这都是战争的罪恶!

    在利比里亚多待一天,就能多看到一天的悲剧。

    看着这些悲剧,玛丽痛苦着。她在不停思考着,什么东西能解决这种长期的痛苦?靠先进的医疗技术?肯定是不行的,它只能解决一部分人一时的痛苦。关键的问题还是思想,是认识问题,是一种高级的哲学问题。

    她想离开这个让她无能为力而又无限悲伤的地方,或者尽快忘记这个悲伤的故事。由于她选择了珠穆朗玛峰这个圣地。现在,她明白了,人即使到了圣地也不一定都圣洁,关键是要有一颗圣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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