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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被景帝削地的赵王和楚王。

书名:千古名将英雄梦之天下强汉 作者:乐生 更新时间:2019-07-24 09:30 字数:4394

    三章 故淮南王刘长的三个儿子: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因刘长之前谋反,被文帝徙往蜀地,途中饿死,其国被三子均分。刘濞故劝此三子造反,以报父仇,但他们最后没有参加反叛。

    四章 故长沙王子。因之前长沙王无嫡子,国除,二庶子降为列侯,不得嗣立为王。故刘濞在诱惑鼓动他们造反,但后来他们也没有参加叛乱活动。

    其檄文曰:

    “吴王刘濞敬问胶西王、胶东王、菑川王、济南王、赵王、楚王、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故长沙王子:幸教寡人!以汉有贼臣(指晁错),无功天下,竟侵夺诸侯地,使吏弹劾囚系讯治,专以侮辱诸侯为能事,不以诸侯人君礼遇刘氏骨肉,绝先帝功臣,进任奸佞,惑乱天下,欲危社稷。陛下多病,神志失常,不能省察此贼。寡人欲举兵助其诛之,以清君侧,谨闻诸王之教。

    “敝国虽狭,地方三千里;人虽少,精兵可具五十万。寡人素事南越三十余年,其王君皆不辞征其卒以随寡人,又可得三十余万。寡人虽不肖,愿以身从诸王。

    “南越(广东广西一带的越人)接壤长沙,其部可随故长沙王子,以定长沙以北,而西进巴蜀汉中。

    “东越、楚王、淮南三王,请与寡人西向;齐诸王,请与赵王定河间、河内,或入临晋关,或与寡人会洛阳;燕王(刘邦堂弟刘泽之子刘嘉)、赵王固与胡王有约,请燕王北定代、云中,而领胡众入萧关(今宁夏固原东南,关中北面门户),直取长安,匡正天子,以安高祖宗庙。愿王勉之。(燕王后来也没参加叛乱)

    “诸王或不沐洗十余年,怨入骨髓,心心念念,欲举大事者之久矣,寡人因未尽得诸王之意,故未敢听。今诸王苟能存亡继绝,振弱伐暴,以安刘氏,社稷之所愿也。敝国虽贫,寡人节衣食之用,积金钱,修兵革,聚谷食,夜以继日,三十余年矣,皆为此日,愿诸王勉用之。

    “约:能斩捕汉大将者,赐金五千斤,封万户;斩捕列将者,赏金三千斤,封五千户;斩捕裨将者,赏金二千斤,封二千户;斩捕汉二千石高官者,赏金千斤,封千户;斩捕汉千石官吏者,赏金五百斤,封五百户;皆为列侯。(刘濞可真有钱)

    “并约:汉将其以军或城邑降者,卒万人,邑万户,如得大将;人户五千,如得列将;人户三千,如得裨将;人户千,如得二千石;其降吏皆以差次受爵金,封赐倍于汉之军功法。愿诸王明以令士大夫,弗敢欺也。寡人金钱在天下者处处皆有,非必取于吴,诸王日夜用之弗能尽。有当赐者告寡人,寡人且往赠之。特此声明,敬候佳音。”(还是有钱,财大气粗得要死)

    这段长长的造反宣言大概有这么几个意思:

    一、吴王刘濞造反的口号是“清君侧、安社稷、匡天子”,所以诸侯王们反的是晁错,不是朝廷,更不是天子。

    二、吴王与各国诸侯大致约定三个主攻方向:南越国与故长沙王子,西进巴蜀汉中;吴、齐、东越、楚及淮南诸国,西进洛阳;燕、赵、匈奴等部,西进萧关;然后各路会师,直取长安。

    三、吴国兵多得要死,钱也多得要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跟着吴王造反立功,吃香喝辣,升官发财。吴王他也大方得要死,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当吴王刘濞这篇极具鼓动性的造反檄文传至长安宫中,景帝刘启一下子傻了。

    他早猜到吴王刘濞会反,但没想到一下子竟反了七个诸侯国,而且光吴国的军队就有三十几万,这可如何是好?

    而且看这个态势,其他诸侯国在吴王的鼓动、挑拨、利诱之下,说不定也会反,这可如何是好?

    刘启傻眼,彻彻底底地傻眼。他哪见过这个!

    傻眼之下,刘启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晁错。这削藩之议,本就是晁错先提出来的,现在提出乱子来了,你晁错号称“智囊”,肯定也有解决的办法吧?

    晁错大言不惭:有办法,两个办法,一文一武,双拳出击,两手都是好办法。

    第一是武办法:让景帝刘启御驾亲征去对付诸侯,晁错自己则留守长安。

    第二是文办法:咱道歉,咱不削吴国的藩了。不但不削,而且把吴国边境临界的几个县,反通通送给吴王,这样吴王一开心,说不定就退兵不造反了。

    刘启无语,彻彻底底地无语。

    ——晁错,这就是你的好办法?让朕去冒险,你却在长安安稳地享福?更可笑的是你还要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张旗鼓去割人家的肉,一刀下去,反割了自己的肉去喂吴王这条老狼?你智囊就是这么混的?

    看来,能认识到危局必然到来是一种极佳的政治智慧,但能积极谋划、未雨绸缪、及时提出应对危局的完善战略,却是一种更大的政治智慧。很显然,晁错具备第一种能力,却不够本事做到第二点。

    总之,刘启当时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他默然良久,终于一声苦笑,郑重其事地对晁错说道:“晁错,朕有一事正告于汝。”

    “何事陛下?臣谨受教。”晁错做谦卑状。

    刘启跳起来手指门外:“你妈妈叫你回去吃饭!”

    看来找晁错这家伙是找错人了,这家伙拉屎拉得挺欢快,却是不会擦屁股,晕!

    正在晕,袁盎来求见了。

    刘启心想,袁盎当过吴王相,对吴国的情况一定很熟悉,不如问问他有何好办法?于是便挥退晁错,召见袁盎。

    没想到袁盎的办法更吓人:吴楚等七国的造反理由不是“清君侧”么?那么好,不劳他们清,咱们自己清,杀了晁错,堵住他们的嘴。如此则兵不血刃,大乱可平矣。

    刘启听了这个办法,默然良久,却终于拍案而起,决心已下:“诚如此,吾自不爱一人以谢天下!”

    晁错晁错,铸成大错,现在你惨了吧!相比于刘恒的阴鸷隐忍,刘启行事,更为刚猛狠辣,从来不惜丢卒丢车保天下。

    于是,该月二十九日,景帝派人召见晁错,却在半路将他直接拉往菜市口,立处腰斩之刑,他的父母、妻子、兄弟不论老少亦全数被处死,示众,以宣天下。可怜晁错,死前一无所知,还穿着朝服准备去面君,结果也没有经过审判,更无辩护的机会,就这么晕乎乎地肠断魂飞了,死得惨不忍睹;可怜他的一家老少,更是死得莫名其妙;简直比周家的政治冤狱还要惨不忍睹莫名其妙。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皇帝要你发达就发达,要你惨死就惨死,不是没有法律,但朕即法律。晁错堂堂御史大夫,金印紫绶,三公之一,那又怎么样?浮浮沉沉,生生死死,一切不还是捏在皇帝的手里?这就是这样的世界,太阳最红皇权最黑的世界。

    替罪羊晁错被杀的事情很快传遍天下,刘启紧接着便派袁盎作为议和大使,立刻去和吴王谈判。袁盎刚走不久,恰有原周勃旧部一校尉名邓公者回朝汇报军情,刘启就问他:“汝从军中来,可闻晁错死,吴楚曾愿罢兵否?”

    邓公据实以报:“吴为反数十岁矣;发怒削地,以诛错为名,其意不在错也。且臣恐天下士人,从此将钳口结舌,不敢复言国事矣。”

    刘启愕然,忙问何故?邓公道:“夫晁错欲减削藩封,实恐诸侯强大难制,故提此议,强本弱末,为万世计。今计画方行,反受大戮。内杜忠臣之口,外为诸侯报仇,臣窃为陛下不取也。”

    景帝闻言,瘫坐于席,面如土色,心中悔恨莫及,看来晁错是白死了,可惜了啊,想当年,刘启还是太子的时候,晁错为太子家令,两人君臣相得,亦师亦友,成就一段佳话。可是如今,唉……刘启忍不住一声叹息,喟然道:“公言善,吾亦恨之!”

    另外一边,袁盎与刘濞的谈判果然失败了。这造反可不是请客吃饭,说取消就取消,说改期就改期。结果刘濞竟自称东帝,根本不拜受皇帝圣旨,甚至还派兵围杀钦差。好在袁盎够机灵,他趁乱逃出生天,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急回长安给刘启报信。

    既然晁错的人头满足不了刘濞的胃口,那他想要的,就只能是刘启的人头了。

    刘启闻信,又悔,又恨,又惧,又恼,简直要发疯:看来指望这些只会动嘴皮子的文臣是没用了!先皇文帝教导我们:有危急,找亚夫。横刀立马,安定天下,还得靠我周大将军!

    现在就是大汉最危险的时候了,再不动用先帝留给他的这个秘密武器,更待何时?

    刘启终于想起了周亚夫,现在想起来,还不晚。

    于是,景帝连夜召见了周亚夫,问:“吴楚七国借名为乱,朕诛晁错以谢之,竟无济于事,吾深悔恨。今事急矣,且为之奈何?”

    周亚夫笑道:“陛下不必悔恨,今诛晁错,未必于事无补。”

    刘启一愕:“何哉?”

    周亚夫从容解释道:“前吴楚为乱,振臂一呼,则天下诸侯响应,何者?其托名清君侧以匡天子也。今晁错已死,君侧已清,则吴楚之叛无名,七国之乱无义也。夫名不正而义不直,其众必然离心。夫其众离心,则猜疑必生于肺腑,祸乱必起于萧墙。如此则即以之攻无道亦不克,何况以之犯顺哉?”

    “此言当真?”

    “当然。陛下明鉴,叛军虽名为七国,实则各自为政,难以配合,我可各个而击破之!臣在此断言,不出一月,吴楚必破;不出半载,七国必平。”

    刘启闻言大喜,周亚夫一番话,不仅提振了他平乱的信心,也减少了他对晁错的负疚感,他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周亚夫,人才啊!

    于是,景帝的脸色总算平缓了些,又问:“既如此,将军可有平叛之通盘计划?”

    周亚夫道:“以如今之战略形势,臣为陛下计,可南北固守晋阳、武关,中据荥阳三大战略要地。继而主力沿渭河顺流而下,腰斩诸国之联系,阻击吴楚于梁地,并另遣二军分击赵齐,而各个击破之。则大势定矣!”

    景帝大喜:“善!吴楚为七国之首,吴楚即破,七国无能为也。只是将军可有破吴之计?”

    周亚夫道:“臣自有决胜之策。然需陛下全力支持,使臣自专,如李牧之故事,否则请另择高贤。”

    “这……”景帝迟疑了,周亚夫要自专军权,这可是很危险的啊,万一他有了不臣之心……

    周亚夫见皇帝迟疑,忙道:“孙武曰:‘将之出,君命有所不受。’孙膑曰:‘君令不入军门,将军之恒也。’夫将者,成败之所系,社稷之所倚也。夫兵权者,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也。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要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而陛下若不假之以兵权,是犹束猿猱之手,而责之以腾捷,何可得也。况且,若赏移在权臣,罚不由主将,人苟自利,谁怀斗心?虽伊尹、吕尚之谋,韩信、白起之能,而不得自保也,更何言取胜?《六韬》云:‘凡兵之道,莫过乎一。一者能独往独来也。’请陛下孰虑之。”

    话已至此,刘启也没啥好说的了,只好一概答应。如今之计,也只有把帝国的命运全部交到周亚夫手里了,上天保佑,他是个大大的忠臣,希望老爹当年没看错人吧!

    得到皇帝的保证,周亚夫心中大石落地,这才自信满满地说道:“楚兵剽轻,难与争锋,如釜底之火,阳中之阳也,炽热不可当。臣意避其锋芒,先以梁委之,加汤而止其沸;后绝之粮道,抽薪而断其火,则必可制之也。”

    刘启心中咯噔一下子,顿时愣住。好办法是好办法,但梁国是他亲弟弟刘武的封地,太后(文帝的老婆窦氏)甚爱之,周亚夫现在却说要把梁地当成挡箭牌来阻耗叛军,太后知道了肯定得跟自己翻脸,这可怎么办?

    周亚夫却好像不知其中奥妙般,死死盯着景帝,要他点头。

    “陛下若不忍,自可另择高贤。愚计出此,唯上孰计之!”

    忽然,刘启用力地一拍案子,跳了起来:“好,平叛之事,就请将军自决,寡人绝不干涉!”

    周亚夫笑了,笑得既轻松,又沉重。

    好极好极,只要你能顶住太后的压力,我就能顶住叛军的压力,你我君臣各自努力吧!

    周亚夫最后极富感情地说道:“陛下,大汉正值政体转型之关键时刻,突破瓶颈,阵痛难免。然亚夫但一息尚存,便粉身碎骨,也要拼保社稷完全,陛下请宽心勿忧!”

    景帝刘启听了这话,只觉得冰冷的身体满腔温热,感动得差点就要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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