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建平家,建平带她去看了做好的家具。当然,家具在他父母给他早已买好的那个房子里。
何平一进屋,眼前出现的是一堆垃圾一样的家具,根本没有写字台,更别说组合柜了,何平很不高兴。
“现在结婚哪有用这样的家具的?我弟弟前年结婚还是组合家具呢,这也拿不出手啊!”何平心想“这就是一堆豆秆子家具,我四姐家家具都比这好。”
“那你是要人还是要家具?”
何平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是啊,自己都和人家睡了,还能怎么样?其实萧家也是抓住了她这个弱点。那个年代的女人要是未婚先孕,是要被人耻笑的,可社会为什么不谴责男人呢?是他们下流无耻。何平心想“当然是要人啦!”她闷闷不乐。再看看这些豆秆子家具,显然是几年前就做好了的,上面的花纹都是多年前流行的,结婚时怎么给亲朋好友看啊,寒碜死人了。
建平见她不满意,指着家具说“这些花纹都能处理掉。”
“那咋结婚呢?”何平问。
“我家也没钱,我又没什么朋友,咱就旅行结婚吧!”
何平没吭声,心想“这就是个土鳖家庭。农村结婚哪有旅行的,我家兄弟姐妹这么多,就没一个旅行结婚的,就这些豆秆子家具也够别人说笑了。”
晚上,建平还要和她同睡,何平坚决不允许。他明知她身体没恢复,却还是兽性大发。
何平说“不拿结婚证你就别想。”
建平说“我妈都知道了,说你为我受苦了。那次回来看你脸色不好,还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家。”
“要是再怀孕怎么办?”
“那次不一定是我的。”
“放屁,你不是人。”何平气炸了肺,“我又不是特殊的女人,你简直在说鬼话。”
“我都问大夫了,她说你怀孕都有三个月了,那是科学。”
何平似乎要气死了,咆哮着“医生就用手摸了摸,就是科学?你长没长脑子?四十八天前我还来事儿了呢,上哪怀孕去?鬼胎?!”她想了想又说,“你早说呀,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看看像谁。”
“你敢吗?”建平冷笑着,话里有话。
何平真是快被他气死了“当时你也没反对呀!”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也许是双胞胎。”她真不知建平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其实,这是萧建平的本来面目。在家里,除了他父母哪一个他没打过?他就是个暴徒。在村子里,了解他的人谁敢给他介绍对象,那真是活腻了。给何平介绍对象的人也是不了解萧建平,只是和他表嫂一个单位,当然也有巴结他表嫂的意思,才热心给他们牵线搭桥。
显然,两人是不欢而散。
何平回到镇里把要结婚的事情和大姐说了,并且说家具不是新打的,大姐坚决说
“不行,用旧家具不吉利。一辈子不就结一次婚吗,怎么能这样,肯定不行,让他们做新的。”
何平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大姐知道他们成家得在镇里,就问“房子怎么办?”
“没有房子,租吧。”
大姐想了想,说“我家前院的土房你们收拾收拾用吧,反正也闲着。”大姐家住的是高大砖房,前院那个土房是为了买那块地皮,他们家扣的大棚,冬夏都种着蔬菜。
听了大姐的话,何平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找了这么个寒酸的男人,要啥没啥,要长相没长相,就算有个身高,但人品还不好,几次三番地像个强奸犯一样占有自己,还侮辱自己,不知以后的路是什么样,肯定险恶重重。
她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把要结婚的事儿与家里人说了,当然谁也不会问什么,他们本来就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