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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再次怀孕

书名:锁婚 作者:六点 更新时间:2019-07-24 09:39 字数:5079

    昨天何平走后,这爷俩在炕上睡得酣甜。建平也许是打累了、骂累了,像个死猪一样酣然入睡。这孩子夜里总哭,白天很少哭闹,早晨也很乖,陪着父亲四仰八叉露着笑脸在幸福地做着美梦,她哪里知道母亲已走了!等建平醒来看看何平没在屋,以为她上厕所了,就洗把脸在屋看着孩子,他左等不见人回来,右等不见人回来,嘴里嘟囔着“掉厕所里了!”再等一会儿还不见人影,他急眼了,向学校厕所走去。

    暑假里,学生都放假了,院里很冷清,他去了一趟男厕所,出来时向女厕所喊着何平的名字,里面没回音,他三步并成两步回屋。进屋翻翻何平的东西,皮包没了,炕上的几本中函书也没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先烧了壶开水,接着自己做了点儿饭,草草地吃了。孩子醒后,他给孩子冲了杯奶粉,喂完孩子,他又给孩子换了尿布,低头看看,墙角还有一堆连屎连尿的子,他洗惯了,把这些子抓巴抓巴拿到后面小水沟去洗。这条小溪几乎常年不断流水,它是从南面群山中流下来的。小溪上面就是公路,公路两侧是树林,树林里没什么高大树木,因为高大树木早被人们伐光了,只剩下些不成材的树木。

    建平洗完子在院子里晾完,就赌气冒烟儿地进了屋。现在在他心里何平就不如朴玉可爱。朴玉就是个子小点儿,跟人睡过,但她家里条件好,还会撒娇,是真心爱他。在他心里,何平是从外地来的,一定有许多秘密,他觉得何平就是个谜。这些日子,他又收到朴玉的一些来信,当然他也没少给她写,两人诉说着衷肠。每当建平看到朴玉信纸上泪痕片片,就心如刀绞。他进屋又开始给朴玉写信,诉说着自己的悔恨,但他一字不提是为了何平那四千块钱才要的何平。他写着自己的苦闷,诉说着何平的不忠,俨然自己是个受害者。他潇潇洒洒写完,就急急忙忙到前面邮局把信寄走。

    他回来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孩子的哭声,他急匆匆地把外面的尿子收起来进了屋。孩子又拉了,他嘴里骂着何平,又不得不收拾孩子。他哪会伺候孩子。等他收拾完孩子,孩子蹬着小腿好像饿了。他对着孩子喊“你妈跟人跑了,不要你啦。”然后又去冲奶粉喂孩子。其实他心里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仔细端详端详,又觉得这孩子长得像自己大眼睛双眼皮。

    吃过午饭,还不见何平的影子,就知道何平去了县里,于是他收拾好东西,抱起孩子坐车回了他妈家。家里见他抱着孩子回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妈抱起孩子说着儿媳妇的不对,而父亲恰恰相反,说“你儿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家里人都围过来看孩子,谈论着孩子的可爱,其中建国说“长得像我,一个眼睛下面有泪囊,好玩儿。”他乐得合不拢嘴。

    晚上,建霞一家也来了,一进屋正赶上小侄女哭,就把自己的孩子给了丈夫,抱起小侄女,看了一会儿就笑着说“我小侄女长得挺好看,就是不胖。”边说边在怀里颠悠着,不管怎么哄孩子就是哭,后来奶奶说“这孩子是不是找妈呀?要吃奶。”

    虽然这孩子喂奶粉,但平时何平每天也喂她几次奶。其实何平不是没奶,她每天连点儿粥、汤都喝不上,怎么会有奶!这时建霞见孩子哭得厉害,就掀起衣服喂小侄女,孩子小嘴儿吃上奶不哭了,显然是孩子饿了。建霞说正好明天他和王海也去县里考试,让哥哥和他们一起走,这样她也好照看小侄女。她奶充足,从坐月子第一天起,什么娘妈、婆妈,都像伺候皇后一样伺候她,她身体养得胖乎乎的。真是人比人得死呀!

    第二天,他们一行来到了县里,也住进了进修学校的招待所。其实何平在屋里也看不进去书,心里慌乱。她知道建霞他们今天也得来,所以总是坐立不安,一会儿出去一趟上外站站,一会儿上趟厕所。当她再次进了房门,向走廊尽头一望,看到了王海,王海也看到了她。她就走了过去,向南面屋一望,建霞正在喂自己的宝宝呢,不由得潸然泪下。

    进了屋,看到建平哭丧个脸坐在另一张床上,她没理他。建霞看到她先是一愣,觉得嫂子像变了一个人,瘦得可怜,但她啥也没说,只是笑笑,说“这小家伙挺可爱,吃上就不闹了。”

    何平擦擦泪水看着自己的宝宝,觉得好像很长时间没看到了,这一宿犹如几十天,让她心神不宁,她是真舍不下孩子。这一天一宿,她也没觉得两个乳房有多涨,可能把奶快气回去了。她接过了孩子。

    考完试,无奈,何平与建平又回到了幸福乡。

    这些天,建平与学校其他几个老师在张罗着把校园最北面一排空教室的几间房改成住宅,这是校长批的。因为要开学了,得给男老师倒出宿舍。这一个假期建平忙坏了,既要收拾房子,又要找人给何平安排工作。这个乡的副乡长是他同学,并且他让当副县长的表哥找了这个副乡长,所以一开学何平就上班了,同时他们也搬进了收拾好的小屋里。一个教室住两家,也就搭个炕,砌两个间壁墙,一个小小的北客厅,一个仅够一人转身的厨房,一个小卧室。在一个星期天,建平雇了个大轱辘车,把那些豆秆子家具从家里运了过来。

    他们给孩子找了个保姆,每月五十元,而何平现在每月工资只有九十七元,孩子再吃奶粉,根本没有余额。孩子每天往保姆家送,几乎都是何平送,因为她上班正好路过保姆家,中午下班再接回来,下午再送,上下午中间还要去喂奶,很是辛苦,一天不知要跑多少趟。

    建平给孩子起了好多名字,什么萧昊、萧文文、萧迪、萧悫、萧何等,最后确定叫萧悫。他说古时候有个宗悫,小的时候他叔父问他长大后志向是什么,他说“愿乘长风破万里浪。”他希望女儿长大后有志向,但古时也有叫萧悫的,是个文学家。建平希望女儿长大后既能做好学问,也能乘长风破万里浪。

    这孩子每天夜里依旧哭闹不止,使何平每天疲惫不堪,上班、照顾孩子、做饭洗衣忙得不可开交,有一次做菜就忘放盐了,建平大发雷霆,把什么菜刀、勺子、刷子一股脑儿扔进锅里,嘴里骂着“一天不知都想什么了,心就没在这个家上。”骂声不止,吓得何平胆战心惊,头都不敢抬。每天她都提心吊胆,生怕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又惹建平生气。显然,她还得默默地重新做菜。

    建平白天怒气冲天,可晚上依旧不放过她,不管何平怎么不从,他都会得手。因为与隔壁邻居只一砖之隔,何平只能忍气吞声,任他发泄。因为孩子又整宿地闹,使何平每天精神萎靡。

    国庆节一过,天气渐渐冷了,日子也不好过,屋里也冷。周日建平回家用客车运回来一个小拉车,他们就利用周日时间上山拉废木材,有时把孩子放在保姆家,何平和他一起去。何平有时搬不动木头,建平就骂她没用,她也不敢吭声,像个受气虫。其实,何平一点儿不感到自己受气,总觉得建平可怜,为了这个家在吃苦。每次拉柴回来,何平就赶紧进屋做饭,做好饭去接孩子,而建平凶煞个脸,吓死人,何平看他那样大气不敢出。

    也许是因为孩子吃奶吧,何平每天很能吃饭,一顿有时吃三四碗米饭,每当看她在一碗一碗地吃,建平就十分生气,没好气地说“有你粮份吗?”是啊,建平吃供应粮,而何平是个合同工,哪来的供应粮。她本还想盛饭,一听建平这么说,就撂下饭碗不敢再盛了。有时她吃了两碗饭,刚想再去盛,看看建平那吊死鬼的脸,吓得摞下了饭碗,心里在祈祷“老天,我饿,啥时你能让我吃饱饭,我这一生就心满意足了!”

    天越来越冷,因此每个星期他们都得去山上拉柴。这天,何平总觉得浑身难受,也不爱吃饭了,两人到了山上,何平是怎么使劲儿也搬不动木头,气得建平直骂“没用的东西,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废物!”在建平的骂声中,何平手也没闲着,帮他往车上装木头。装满车,绑好,两人就一前一后地往回拉。当遇到一个小山坡时,两人怎么也拉不上去,一遍遍上,一遍遍倒回来,两人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也没爬上这个坡,最后只好歇了一会儿,才一鼓作气上了坡。

    回到家,何平说自己太难受了,进了屋她是饭不想做,孩子不想接,可这些她只能想想而已,还得做饭,不做饭怕建平发火。做完饭她疲惫不堪地去接孩子。

    这些天她感到胃也难受,好像怀孕了一样,可刚生完孩子才三个多月怎么会怀孕呢!她把这个事情跟建平说了,建平一听火了,说

    “怀孕这孩子也不是我的,一定是你在外面和别人搞的。”

    “你无赖,我和谁搞的?”

    “和谁搞的你自己最清楚!这孩子才多大,你就又怀孕了,我哪有那么好的种!”

    “你就是疑心病。”

    “疑心也比搞破鞋强。别忘了,你那第一个孩子才四十八天,人家大夫说三个月了,那一个半月哪来的?”

    “你强暴我那天我是处女,是有证据的。”

    “那处女膜能缝,谁不知道。”

    “你说鬼话,我穷得要死,上哪儿去缝?还是从你嘴里知道处女膜能缝,你问问谁知道那处女膜能缝?你自己不要脸,认为谁都不要脸。”

    “说谁不要脸?”建平冲过来薅住她头发就把她摔在地上,骑到她身上就是一顿狂打,她干蹬腿,两条胳膊被建平压在腿下,建平打她就像打一条狗,心不慈手不软。他打够了,才肯起身。何平蓬头垢面地从地上爬起来,第一眼就看到孩子已把小被蹬开,两条小腿在那蹬呀蹬呀的,她似乎知道妈妈在挨打。何平瞅了两眼,而建平冲过去照着孩子的小屁股就是一大巴掌,孩子吓得一拘挛,居然拉出了屎,更是大哭起来。何平疼在心里。

    这时,天已黑了,何平冲出家门,茫茫黑夜,她不知往哪里去,忽然想起建平一个表姐在临近的大岗村,也是他那个当副县长的表哥的亲妹妹,那个小村庄在一个山坡上,一路上周围都是树林子。建平带她来过表姐家。在一个树林旁边有许多坟地,她吓破了胆,似乎头发丝儿都立了起来,真怕出现什么鬼影、鬼火。天虽然黑了,但不是深夜,何平急匆匆地走过了那片坟茔,找到了表姐家。

    表姐是个典型憨厚老实的农家妇女,有两个女儿,一个已上小学,另一个还在上幼儿园,表姐夫没在家。表姐一见到何平就乐哈哈地迎了上来,把何平让到炕上,两个孩子也围了上来,一声声地叫着舅妈。

    因此,何平在表姐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又早早地赶回去上班。

    何平离开这宿,建平在家像个疯子,一边给孩子收拾屎尿,一边骂孩子是野种。在他心里,何平哪都不如朴玉,他越想心里越烦,夜里不管孩子怎么哭,他也无动于衷。

    中午何平去接孩子,抱着孩子回了家。

    这天,何平请了假,去县里检查,一化验,果然怀孕了,没办法,只能做人流。做流产的滋味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医生好像向外抽你的肠子和心肝肺,让你的脑瓜筋都快崩断了。经过一番折腾,何平总算下了手术台。

    她一人而来独身而归。回到家里,她想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建平接的孩子做的饭,边做边在灶炕门前嘟囔“和别人快活够了,还得我伺候,我就是傀儡。”

    何平听着心如刀绞,只能装聋作哑。她就不明白,他为什么整天都是男女关系这些事儿,不说这些他就没话可言。

    时隔两天,家里没米了,建平露出了温和的笑脸,说“粮店那个女的,曾经有人给我介绍过对象,我没法去领粮,你多穿点儿,你去吧。”

    何平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时建平给她围上围巾,拿上手套,关心备至。此时何平心里不是甜,而是酸溜溜的,泪水欲滴。自己是请着假在家休息做小月子,而建平却拿她当驴使。粮店在附近林场,有三四里路,何平是推着自行车去又带着粮推着自行车回的。天阴沉沉的,似乎在为她伤心,道路两旁的树林里已铺上雪毯,天空冷飕飕的。

    何平只休了一周的假就上班了,其实上班比在家安心,因为她是班主任,一天看不到自己的学生心就没着没落。进入年底,因为要给孩子办独生子女证,可没有结婚证办不了,她俩又到乡政府民政办了复婚证,才办了独生子女证。

    紧接着教委来了通知,省里给县里几个民办教师转干的指标,还有以工代干的转干指标,建平是以工代干人员,也在考试之列,这下忙坏了她俩,每天起早贪黑地学习,何平常常是穿着棉衣棉裤和衣而睡,废寝忘食,建平在校办公室学习,只是吃饭时间回来,吃完饭还去办公室,学到深夜再回来。何平是既要做饭、哄孩子,还得学习,累得她面黄肌瘦,再加上吃不饱,使她每天很憔悴。孩子每天夜里依旧在哭。

    建平每天都搜集一些实事要闻,他自己在背让何平也背。何平捎信让母亲来看孩子,她实在忙不过来了。母亲来后,她非常高兴,建平也能装几天,何平常常抽出时间和母亲聊天。可母亲没待几天就要走,何平晓得他们住在一个炕上,建平夜里总不老实,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母亲觉得别扭。因此,何平又把母亲送走了。

    何平回到家,建平嘲笑她“你说让你妈来,不但没帮上忙,反而耽误你学习,天天陪你妈唠。”

    “不都怨你,天天夜里不老实。”

    “你妈着急?”

    “你讨厌!”何平不理他。

    一天,何平正坐在炕上给孩子喂奶,一个男学生闯了进来,找老师请教问题,建平赶紧起身把学生带了出去。不一会儿,进屋就骂

    “你要不要脸,守着个男学生你就给孩子喂奶,你怎么多大的都勾引?”

    “他没进来我不就在喂孩子吗,你讲不讲理?”

    “你不会不让孩子吃,把衣服撂下。不要脸。”

    “没等我放衣服你不就把他带出去了吗?再说他也看不到什么。”

    “啥看不到?!”

    何平不再言语。

    这件事儿,又成了建平的口头禅,想起来就骂“你连中学生都不放过,谁都勾,太不要脸了。”

    何平忍着不理他,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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