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主要是想问,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度蜜月’是什么意思?”上官昂满肚子迷惑。
杜舒凤心中咯噔一下,见上官昂没有露出狐疑的神色,这才暗暗松了口吻,道:“我可以告诉你‘度蜜月’是什么意思,但你要严格遵守这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为什么啊?”
“……没听说过江湖中人都有秘密么?”
“哦哦哦!”
于是直到天亮,杜舒凤都一直在给上官昂普及‘度蜜月’是个什么东西。
实在‘度蜜月’本来不需要说这么久的,可是……
“那结婚是什么意思啊?”
“登记是什么意思啊?”
“法典我知道,但是什么叫‘听起来和发电很像’啊?发电是啥?”
“……是什么啊?”
“……”
…
好大四团黑眼圈呐!
当杜舒凤和上官昂走出房间的时候,所有丫鬟都在偷笑。
当年,上官家中有了一个传说。
宗子上官昂,实在是一夜七次郎……噗。
第二天等到杜舒凤与上官昂来见上官家家主与家主夫人时,便见到这两位白叟家都露出十分古怪的笑脸。联想了一下刚才走出房间的时候,丫鬟们的诡异笑脸,杜舒凤想……
她真是想不出这些人到底在笑什么啊!
不得不说,杜舒凤有的时候其实是低估了古代人的腹黑值。
何况八卦这个东西,从来都是不分时代的嘛,连骆千斟都在偷笑,杜舒凤心想这些人真是无法挽救了。不外她脸上天然仍是淡淡地笑着,待会儿要是想让上官昂顺利地实施他那惊世骇俗的计划,那么她这下就必需得装出三从四德温柔娴淑的样子给自己加分,否则公公婆婆其实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讨人厌的媳妇允许自己儿子的哀求。
唉……杜舒凤听闻过一句俗语叫做天子爱宗子,庶民疼幺儿。
这话对分歧错误,杜舒凤尚且不敢说,但上官昂这个宗子的确是被爹娘十分严肃地教养长大的,倒是她很迷惑,上官昂是如何保证让自己在如斯正常的环境中……长歪的?这也算是一种了不起的天赋了吧?
杜舒凤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伸出去端起了茶盅,十分小心翼翼地遇到了婆婆眼前。
这位上官夫人倒是十分温顺地接了过去,并没有故意放着杜舒凤,给她来个下马威。实在这个也很好理解,第一她背后的骆家也不是什么善茬,上官家和骆家之间的往来交易可不少呢!何况,骆千斟还坐在客座上盯着她看呢,那牢牢盯梢的眼光其实令上官夫人浑身都分歧错误劲,赶快从杜舒凤手里接过茶盅喝了一口,夸赞到:“真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杜舒凤在心底里默默感叹了一声,连忙谨严地回答道:“婆婆过誉了。”
上官夫人就等这一句呢,立即点点头,十分柔和隧道:“别跪啦,快起来坐着吧。”指了指上官昂坐着的那个座位,接着掩着唇笑了起来,“你也别太拘谨,就好好坐在那儿歇着吧,昨天一定累着你了。”说完堂上世人尽皆交换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脸。
杜舒凤默默地在心底吐了口血:这些人真直白啊!
接着赶快看了上官昂一眼:“说啊?”
上官昂默默地扭着自己的衣角,居然来了个害羞。
羞怯你个头啊!这么好的机会不抓紧,以后哪里还有这种机会?杜舒凤看了不远处坐着的骆千斟一眼,很是恨铁不成钢地暗暗瞪着上官昂,轻轻地朝他那儿靠了过去,借着世人的盲点轻轻地,静静地,在上官昂的胳膊上——狠狠扭了三百六十度。
“娘啊!”上官昂惨叫出声,上官夫人差点摔了自己的茶盅。
“怎么啦?”上官夫人关切地问道。
固然她与上官家主的确比较疼爱上官昂的几个弟弟,对上官昂一直很严格,但这还不是为了将他教育成一个可以接手上官家财富的人吗?对这宗子,上官夫人固然嘴上不说,却是真心疼爱的,听他突然喊了自己一声,便赶快接口,生怕这素来不喜欢和爹娘交流自己心里话的儿子又龟缩回他那壳里头。固然这形容方式略有些简朴粗暴,但上官夫人还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只能说杜舒凤仍是没有看到上官昂的本质啊……
杜舒凤连忙帮嘴道:“咦?夫君您真的打算那么做吗?仍是不太好吧……这样好像有些太难为人了,仍是不要了吧?”固然说是这么说,语气中却满是犹豫和遗憾,流露出了各种各样的委屈。
骆千斟还坐在那里看着呢!
于是上官夫人只得催促上官昂道:“昂昂,毕竟怎么了,你照实告诉娘亲,娘亲不会觉得为难的。你就说吧,被全都埋在自己心里头了,我和你爹肯定会允许你的,你就说吧,我们看起来像是那种分歧情公道的人吗?”结果自己给自己挖着坑,自己还很主动地跳进陷阱里头去了,上官夫人母性爆发,上官家主真是想救也救不出来啊……
于是上官家主森森地,忧桑地,叹息一声,道:“你就说吧,我和你娘亲肯定会允许的。”
杜舒凤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进行得这么顺利,一房子自然呆吗?这也太好诓骗了吧,到底是怎么才能做这么长久的生意还能做得这么暴发,难道,难道上官家的生意伙伴实在就是看中他们家好诓?杜舒凤不由得狐疑地朝着骆千斟望了过去,后者被看出一背凉汗。
事实上上官家天然不是这种好欺骗的人,只是他们此刻是一家人相互谈话而已,天然没必要牵扯出那么多花花肠子。哪能连自己家人都防着的?那样活着也其实太累了,所以上官家主和上官夫人才会如斯直白地允许上官昂,哪怕他还没有说自己想求的是什么。
当然,杜舒凤那番话也是他们允许的要点,心里总想着有个好媳妇看着,上官昂总不至于提出什么太过于荒诞乖张的理由。至于为啥他们这么给杜舒凤面子,那依旧很简朴——骆千斟人还没走呢!
于是上官昂扭着扭着衣角仍是说了。
“我想着,小玉嫁给我,总不能就这么陪着我枯燥地呆在宅子里头。所以我想着,至少得带着小玉出去转悠一回,就将这回算作是度蜜月吧!”上官昂鼓足勇气,一口吻将昨天夜里想出来的台词给背了出来,一点儿也没有磕磕巴巴。
杜舒凤见上官昂望着她,立即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笑脸:说得很好!
上官昂害羞地低下头,杜舒凤囧囧地想,这个人设,好像有些分歧错误啊?
实在,上官昂说了这些话,杜舒凤也想过假如上官家主和上官夫人不愿意同意该怎么应付。她甚至配合着这句台词想出了良多种可能,然后一条一条地找出合法理由给他们义正言辞地反驳回去,所以在上官昂说完话后,杜舒凤浑身都绷紧了,就预备给他们好好地大辩论一场。
只是,她似乎错估了什么……
“度蜜月是什么意思啊?”上官家主和上官夫人齐齐发问。
杜舒凤一囧,结果同样的话居然从骆千斟的嘴巴里也说了出来。
“是啊女儿,什么叫做度蜜月啊?”
这根本就不是你们现在应该关注的重点好吗?!杜舒凤目瞪口呆,居然被问住了。
继而狠狠地瞪了上官昂一眼:“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度蜜月’是不能说的秘密么?”
上官昂无辜地看了归来:“我忘了。”
杜舒凤一口老血又一次涌到喉头,然后又恶狠狠地咽了回去。
话都说到这里了,总不能读档装作没有这回事吧?
于是杜舒凤也只好耐心地给三位好好学生解释什么叫做度蜜月。
可是,这三人真是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昨天的她的恶梦,又一次重演了。
上官夫人:“原来度蜜月是结婚以后必需要做的事情啊?夫君,我们似乎没有度蜜月过?”
上官家主:“好啦好啦以后补偿你,不外结婚又是什么意思呢?”
骆千斟:“我觉得应该是成亲的意思吧,是不是啊女儿?”
上官夫人:“结婚,成亲,哎哟,似乎还真是能对得上呢!夫君,咱们成亲了几十年了吧?”
上官家主:“几十年这种话……夫人,太暴露我们的春秋了。”
骆千斟:“不要紧啦,我和我夫人也结婚几十年了,都老夫老妻了,哪里需要玩这种虚的。”
上官夫人:“有道理,不外下回仍是别提咱们结婚几十年了。”
上官家主:“夫人说的是。”
骆千斟:“啊哈哈哈上官兄你是老婆奴啊?”
上官夫人:“这话我会转告骆夫人的。”
上官家主:“夫人说的好!”鼓掌。
骆千斟:“等等!嫂夫人请原谅我一时失言啊!!!”
杜舒凤决定把几段以前的那句目瞪口呆收归来,目瞪口呆用到这个时候比较合适。
她还只是开了个头呢,这三人居然就自己聊起来了。
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不外总好过昨天那个问得不停的十万个为什么先生上官昂。
想想被三个十万个为什么给包抄,杜舒凤就觉得惊悚,现在逃过一劫倒也是好命。
那就不用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了吧?
杜舒凤连忙拉了拉预备上前劝架的上官昂:“你别打搅他们说话呀。”
这个是说话吗?比较像是在吵架吧?上官昂想,不外看杜舒凤十分笃定的样子,他也就很惯常地心虚起来,默默地坐会了座位上。两人就这么静默地,静默地,看着对面三人吵吵嚷嚷。
直到吃中饭的时候,这三个人终于吵嚷完毕。
“对了刚才昂昂你说什么来着?”上官夫人问道。
上官昂连忙道:“我想和小玉一起去度蜜月。”
“这……”上官夫人果然犹豫起来。
仍是上官家主道:“罢了,刚才我们既然都已经允许了他们,现在为难他们又算是什么意思呢?你就应允了吧,啊?”
“……好吧。”上官夫人点点头,“不外这些护卫可都一定要带上。”
“嗯嗯!”上官昂允许得爽快,心中却想着到时候要怎么把这批尾巴从屁股后面给甩掉。
对此,杜舒凤却十分坦然:为什么要甩掉呀?带上他们又有什么要紧的?
上官昂迷惑地问道:“带上他们?”
杜舒凤笑嘻嘻地点点头,道:“是啊,带上他们不是很好吗?”
“那有什么好的!”上官昂满脸不情愿。
杜舒凤有理有据:“以后,你可就是江湖上唯逐一个带着打手闯江湖的侠客了!唯逐一个!这样的名声听起来不是挺大气的吗?”
上官昂坚决只听到了“唯逐一个”这个词语而忽视了“带着打手”四个字,果然被忽悠得起了冲劲:“小玉说的不错!那……那我就带上他们吧!”
杜舒凤松了一口吻。
要是真只有上官昂一个人……她才不敢出发去边疆呢!那是直接送人头的事情,她才不干!
不外杜舒凤后来仍是忍不住问了上官昂一个他用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说清晰的题目。
“你到底牺牲了什么啊?”
“我说过这句话吗?”
“‘我牺牲颇大,你可不要辜负我一番苦心。’……这是你昨天晚上的原话。”杜舒凤平静地出示证据。
上官昂义正辞严隧道:“我愿意玉成你和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堂兄,不惜让我在名义上戴个巨大的绿帽子,这岂非不是牺牲吗?”
“……”杜舒凤定定地注视着他。
上官昂继承义正辞严。
“……绿帽子?”杜舒凤再一次定定地注视着他。
“咦?用词分歧错误吗?”上官昂满脸迷惑。
“……实在也没什么分歧错误的。”杜舒凤懊恼地说道。
同在屋檐下,金家明这几天运气非常好,他现在对小师妹的思念之情由爱恋变成了,真正的手足之情,那日的冰儿姑娘,虽说没说上几句话,姑娘离开岩阳城没有几日,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那种情绪隐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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