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桓宗回到国都西京,已是武克十二年秋天,他发现玄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咋见得?街上行人寥寥,死气沉沉,行人几乎是女人,桓宗扯止一个问是怎么回事?答曰:“男人都死了,活的也是进口货”
问:“怎么死的?”
答:“病死的。”
问:“怎么病死的?”
答:“都是感染了物语毒瘤而病死的。”
正是:自古西男壮如山,羸得美名天上郎。如今佳郎不复在,因此花女多忧伤。上天做事不做绝,留得西域唯一男。
桓宗听了很伤感,无料玄武成了女儿国。其实伤感的还不止这些呢!为何那么说?玄武国没了,归天史所管,除了南方四岛国及高阳盆地国,嘉清统一了天下,人民也无畏,桓宗想东山再起?难啊!难于上青天。所以现在也没“武克”这个年号,也没“桓宗”这个霸号,杨坝成了凡人,不再是万人之上的霸主。
杨坝在湖边的石拦上坐了很久,想了很多,哭了又笑,笑了又哭。轻风吹着湖边的枯柳在水面摇来摇去,激起层层的微波,偶尔有秋雁的倒影从湖面掠过,叫声也悲凉。到了黄昏,也不见得哪家哪户灯火亮,一片灰暗,像山洞一样,更甭提街上有人行。到了黎明,也不曾听闻金鸡鸣啼,也不曾瞧见哪宅点灯造饭,看来她们都失去了生活的动力。生得再靓扮得再漂亮也没人看,叫她们怎么有心思做食?
杨坝在玄武游荡了数月,到处讨乞,发现只要他伸手,人家就舍赐,这倒不是因为他曾经是一国之主,而是她们对食物的无所谓。次年五月,杨坝怀哀出玄武,徒步东行,化名杨坤,一路视察民情一路游玩山水,原来才知平民比国君快乐百倍,这一路来让他感慨不少。特别是豋上天河山脉顶峰时,感觉众山不是山,倒像个土坯子,正应诗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绝句。
正在大发感慨之时,突然杨坤忆起一年来自己的胡子长的很慢,很是奇怪,其实他哪里知道,自从堕入异界回来,他过一天,身体只衰老一个时辰,却说他的衰老速度比平常人慢十二倍,说白了就是他寿命比一般人长十二倍。关于异界,不知的还多着呢!比如怎样入异界?这异界不是随便就能入的,它每十二天只有一天能入,这一天中又只有一个时辰能入,如果运气不好,想入异界,也许得在天池泡上十一天和十一个时辰。
杨坤爬过天河山脉,渡过灵河,从平沙岛入天史大陆,时置十月小冬,摆在看前有两条路:若走霸道,先作山寨之王,再看时机;若走王道,先有一官半职,再作图谋。在这两条路之间,他犹豫了很久,最后选择了走王道,当官去,首先想到能帮他的人是谁?朴正耀!故他想结交朴正耀,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可是朴正耀死了,他害了那么多人,若他不死,也说不过去。
一天,杨坤在天史的鸿波城乞讨,满城风雨,传言今日有一子判其父案,来观者无数,他便也去揍个热闹,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有一贤孝之子,为官正风清廉,其父遭犯死罪,慈母来求情,并以死惧之,为此父、母、子哭得天摇地动,旁听者热泪沾衣裳,无不感化。此案难结啊!上有君王下是父母,此官犹豫了一阵子后拔剑道:“此案让天帝判决吧!”然后自刎了。杨坤看后感叹道:“这样的国家不可外霸,只可内腐。”这让他坚定走王道之路。后来他又遇到这样的事,让他王道之路更加坚定。咋事呢?有一家子的老母亲疯了,治不好,家穷,又没劳力看管她,她到处跑,行田野入山林,梦牧牛羊,仿牛羊之声,每次跑出好让子女担心。对于此事,有的人说…像狗一样捆着;有的人说…折断她的腿;有的人说…与其这样不如随她去或者毒死。其实他们只是闲话说说罢了,真换了他,他也是那么办。
后来杨坤又遇上这样的事:
唐家村有一妇,名曰胡蒂,身长六尺,叶子嘴,杨柳腰,瓜子脸,竹蔗指,桃子乳,双皮睛,美比西施,丽赛玉环。胡蒂二九配对,五载不曾育人,家母反目,限在明年,不放苗却休。胡蒂悲焦,与夫商酌,夫曰:“上天不佑,灭我香灶,无奈之下,暗取种子可矣!”
数日,胡蒂借题卖陶瓷买米盐入走州城,路上,她念起正题就紧张,幻想偷汉成功的种种手法。突然,遇一丐汉讨乞,观其人,倒也壮骏,便与对谈,听其言,倒也正经,胡蒂暗喜,奈羞开囗,沉默少会却走。
丐汉曰:“嘿!你尚未赐福。”
胡蒂回头曰:“我非神,何福可赐?“
丐汉曰:”你非神却仙,何言无余福?“
胡蒂环转圆眼,心生一计;曰:“你帮我一忙,必有赏赐。”
丐汉曰:”帮你忙乃我福耶!”
于是一起入城,天色渐晚,便投宾馆,只宿一间,晚饭过后,床地分睡,偶尔对语,胡蒂见丐汉不上床,料是呆子实人,用言语挑之无用,故陶气,朝身向外,看看丐汉行举,哪知丐汉香睡,害得胡蒂一夜未眠。温阳之后,胡蒂起床不见丐汉,心起慌,到处找,望见西城墙角正蹲一人,走近看,正是那懒汉,胡蒂曰:”答应帮我搬器拉米,何故出走?”
丐汉曰:”非我变卦,实是肚瘪。”
胡蒂翘起嘴角以示无奈,一起吃了午饭后,拉着马车到城东过了陶瓷,装上米盐往回走,途中,丐汉抓着后脑勺问:”陶瓷已过,米盐上载,既用马拉,何需我陪?”
胡蒂曰:”你有所不知,前面有一竹林,常有盗贼昌行,故我需人壮胆。”
两人聊着,话机倒也投合,不觉天黑,正逢竹林,胡蒂曰:”把马拉到山脚下过夜,天明再行。”
于是歇了马,胡蒂取出干粮分吃,算是晚饭,两人坐于草地上叙话赏月,聊了一个多时辰,胡蒂就回马车上睡,见丐汉无动于衷,又紧张又着急,忍无可忍,曰:“哪个不怕死的就进来马车里睡吧!”
丐汉曰:”我不怕死。“
胡蒂曰:”那就来啊!“
丐汉刚拂开前帘就被胡蒂拖了进来,然后就是车泣马鸣,两人一夜未眠,尽得鱼水之欢,直到黎明时分,胡蒂赏钱三百,赶丐汉下车,然后前行。
这个丐汉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杨坤,他不是公子,也不是侠客。杨坤见胡蒂相貌非凡,于心不甘,暗里跟踪,摸清胡蒂家底。原来胡蒂一家以制陶瓷营生,手下有十多号工人,生活可观。杨坤想着幻着,灵魂之善与恶搏斗,悲哀的是霸性未脱,当夜杀害胡蒂丈夫及家母,逃亡三个月,其间多有恶徒欲占胡蒂,但皆无功,后来跟杨坤奔了。两人一起东荡西闯,谋求生存之道,最后定居于天史国都之北的障州城。障州是一座山危地险的大城,易守难攻,去东昌也不远,甚是理想。
正是:寻种带来杀身祸,弄得家败妻跟人。仙妻随人走东北,不知腹内如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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